在外人的眼中,陳氏藥業是西川神山市的神話,企業家陳春鑫更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誰知道,這個縱橫製藥業多年、一手打下陳氏藥業如今地位的老人,晚年卻在這樣簡陋的閣樓度過。
重病纏身、兒女不孝,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憐的嗎?
有,那就是孩子們為了爭奪遺產,天天盼著老人早點歸西。
過去陳龍就三天兩頭來找陳春鑫,威逼利誘他簽下遺產申明,老人如今連手都抬不起來,如何能反抗陳龍?
一個不答應,陳龍就對陳春鑫拳腳相加!
所以陳春鑫把閻寧認成陳龍之後,才會那般憤怒。
但當他聽到閻寧說自己是陳為生的兒子陳靖文的時候,這個老人竟然如同三歲孩童一般,不爭氣地哭出來。
“你是、你是為生的兒子?”老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孫子不孝,如今才來看望爺爺。”閻寧壓低了聲音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春鑫老淚縱橫,“孩子,這些年在外頭,你受苦了。”
“不苦。”
嘴上如此說,但閻寧竟然忍不住苦笑起來。
在外頭再如何堅強,在親人面前,偽裝就如同脆弱的白紙,一捅就破。
外人只看到閻寧,吳門第十三代傳人、新茅山的掌舵人、斧虎幫的閻三爺、國之利劍少將軍……
可誰又能看到閻寧在這背後經歷的無數次生離死別、九死一生……
而陳春鑫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少將,而是陳家的孩子陳靖文,一個自小離開陳家,在外受苦長大的孩子。
陳雲娜第一次看到閻寧如此脆弱的模樣,雖然她與閻寧接觸的時間不過短短兩天,可這個表哥看似隨性,實際殺伐果斷,但不論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會紅著鼻子掉眼淚的傢伙。
“好了,孩子別哭了,別哭了。”陳春鑫畢竟是長輩,見到後輩掉眼淚,頓時慈愛地說道。
閻寧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落淚了,頓時不好意思,連忙把眼淚擦乾。
龍熙默默地將手機收了起來,心想回頭要怎麼用這段影片好好敲詐敲詐閻寧……
“嘻嘻,沒想到表哥也會哭鼻子。”陳雲娜掩嘴笑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陳春鑫為閻寧說話。
閻寧嘿嘿一笑。
隨後陳春鑫又但心起來:“靖文,你突然回陳家,你二姑三伯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放心吧,二姑和三伯已經被大伯趕出陳家了!”陳雲娜搶著說道。
“泰佳?”陳春鑫一愣,“他能對付得了他二妹和三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