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下跪的弟子,都是如此想的。
“你們……”
陳陽看著身後的弟子一個個低下頭顱,屈尊下跪,一股從未有過的恥辱感幾乎要讓他窒息。
“院長,你也跪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滾!”陳陽走上前,一腳將說話的弟子踢暈,而後惡狠狠地看著閻寧:“我陳陽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你們吳門下跪!閻寧,要殺要剮,你悉聽尊便,不要再做侮辱我們百鍊書院的事情了,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所為?”
閻寧聽了陳陽的話,忍不住冷笑起來。
只見他一步步走向陳陽,彷彿死神在靠近,當他走到陳陽的面前時,陳陽才發覺自己已經汗流浹背。
閻寧猛地出腳,踢碎了陳陽左腿的膝蓋骨,陳陽頓時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你一個卑鄙小人,也好意思與我談大丈夫?”閻寧紅著眼,帶著無限的悲傷:“我的未婚妻被你炸死在車內,你告訴我,這筆賬,如何算?”
“一個女人罷了,只是男人繁衍後代的工具,你想要多少,我都能滿足你。”陳陽低沉著聲音說道。
砰——
又是一腳,閻寧踢碎了陳陽另一隻腿的膝蓋骨,巨大的氣浪直接將周圍的百鍊書院弟子推得後退幾米!
陳陽低著頭,竟然已經跪在了閻寧的面前。
閻寧緩緩伸出手,揪住了陳陽的頭髮,強行將他扭向正在燃燒的轎車方向:“看清楚了,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她是天道義堂的傳人,是斧虎幫的大小姐,是我閻寧的女人!”
陳陽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敗得很荒唐。
他自大自狂,自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和培養,百鍊書院會在道門內有一席之地,他自認自己的道行高深,認為已經有能力向沒落的茅山復仇。
可他錯了,大派始終是大派,就算是沒落百年,也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欺負的。
或許真像那位弟子所說的一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吧。
“究竟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放過我們?”陳陽慘然笑道。
“放過你們?”閻寧大笑起來,“我說過我回放過你們嗎?今天在場的各位——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閻寧!”陳陽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轟——
近在咫尺的北帝神威咒,瞬間將陳陽打得口吐鮮血,險些昏死過去。
而閻寧則是轉過身,看著那兩百怨靈,冷冷地說道:“你們都餓壞了吧?一百個活人,你們隨意挑選,記住,我要他們全都死,我要聽到他們的慘叫聲,若是誰折磨的慘叫聲小了,下次就別出來了。”
怨靈們看著閻寧,頓時感覺到一股冷意:三爺生氣的時候,甚至比他們這些怨靈還要恐怖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