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廣場,經過一夜的佈置,已經與昨天閻寧等人所見到的完全不同,只見廣場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雜草也除得一根不剩,眾人的腦袋上,被一塊巨大的五色布所概,初晨的陽光透過五色布,將廣場映得格外炫目。
廣場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道門,道門左右各有一塊長長的牌匾,右邊寫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左邊寫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門其後,立了三層法壇,每層又有三座,共計九壇。
每層法壇後方,都站著身穿黑、紅道袍的龍虎山弟子,他們態度嚴肅,手持玉牌而立,如不動古松。
唐子軒解釋道:“這是祭祀天地諸神的九壇,其中下三壇為羅天,供祭一千二百神位,由各院弟子主持中三壇為周天,供祭二千四百神位,由三位長老所主持最後的上三壇,則稱之為普天,供祭三千六百神位,由我們龍虎山大天師主持。”
閻寧點點頭,向上望去,那穿紅色道袍的弟子,位於下三壇,應該就是各院弟子的代表,而立於中三壇的則身穿黑色道袍,看樣子應該就是龍虎山的長老了,而杭萬宗也在其中。
至於上三壇的後頭,則沒有見到大天師的影子,三壇的左右各站著一位長老,他們的神態雖然看不出什麼起伏,但閻寧卻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一絲擔心和著急。
是什麼事讓他們在這麼隆重的場合之下,還如此著急?閻寧不由得想到。
唐子軒看出了閻寧所想,不由得苦笑道:“我們早些日子通知了大天師張道風,他老人家口口聲聲說今天會回山門來主持大局,可是眼下開壇儀式就要開始了,也沒見他老人家的蹤影。”
閻寧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也難怪那兩位長老會緊張成那副模樣了。
羅天大醮如此盛典,半個道教的巨頭基本都到場了,若是大天師不出現,肯定惹得他們不滿,甚至會猜疑龍虎山是不是在瞞著他們做什麼神秘的事情。
“唉,不管了不管了,如果大天師沒能回來,我師父肯定要頂上去了。”唐子軒無奈地說道。
“你師父?他也在場嗎?”莊小雅好奇地問道。
唐子軒指了指上三壇左手邊的那個長老,說道:“喏,那就是我師父了,我和雨辰的師父,他是龍虎山的大長老。”
閻寧早就知道唐子軒和莫雨辰的師父不簡單,過去他就懷疑唐子軒和莫雨辰是龍虎山某個長老的弟子了,可沒想到竟然是大長老的弟子,這倒讓閻寧幾人有些吃驚。
龍虎山的大長老名為張如山,他生著一張國字臉,眉宇間卻有著絲絲煞氣,閻寧看到他的身後,不由得眉頭微皺。
唐子軒的師父張如山,似乎面色不太好,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
閻寧沒有問出口,而是打量起了另一位長老。這位長老站在法壇的另一側,他身材佝僂,長相平庸,生著一個鷹鉤鼻,小眼睛,倒有幾分奸人模樣。
他的眼神中除了焦急,閻寧還看出了一絲期待,這一抹期待,在閻寧心中格外古怪。
“他是幾長老?”閻寧指著那位長老問道。
唐子軒看了一眼,也面露古怪之色:“奇怪了,之前不是安排二長老站在那兒的嗎,怎麼如今三長老站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