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拉著莊小雅的手,走進了包廂裡頭,掃視了一番,便見到刑正坐在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的男子身邊。
這個男子戴著鴨舌帽,兩鬢雖白,但坐得筆直。他劍眉挺拔,一副軍容不怒自威,閻寧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此人就是那位彭司令彭軍。
但彭軍顯然不是讓騰毅驚訝的人,令他驚訝的,是坐在彭軍另一邊的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白髮蒼蒼,留著一撮白鬍,身穿黃色道袍,手持拂塵,看起來倒是道骨仙風,只不過此時三角眼、下巴短扁鼻樑。
這是最常見的賤人之相,一見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主。
刑正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尷尬地招呼道:“來了?快坐快坐!”
閻寧收回目光,和莊小雅一起入座,閻寧緊挨著刑正,才坐下來,刑正便在閻寧耳邊說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彭司令竟然還約了別人。”
閻寧一聽,頓時明白了,敢情是這個彭軍信不過閻寧,又不想浪費時間,於是乾脆又喊了一個道士,湊在一起說話了。
只是,這個老頭到底是不是道士,道行如何,閻寧還有待考究。
見閻寧意會,刑正便樂呵呵地朝彭軍介紹:“彭司令,這位就是我向你介紹的大師,名叫閻寧。”
彭軍上下打量了閻寧一番,眼中帶著一絲懷疑,但並沒有說出口:“小友你好!久仰大名了!”
閻寧在心中暗笑,哪有什麼久仰大名,都是客套話罷了,但他臉上還是裝作謙虛的模樣:“哪裡哪裡,彭司令可是大人物,我一個小小道士,何足久仰!”
“能者為師!”彭司令倒是不吝嗇自己的好言,“不知小友身邊的這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懂道法。”閻寧本想說是女友,但忽然改了口。
莊小雅聽了,心裡美滋滋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甜甜地對彭司令喊道:“彭叔叔好!”
彭軍聽莊小雅這般稱呼自己,竟然有些發愁起來,閻寧和莊小雅覺得奇怪,刑正連忙低聲對閻寧二人說道:“彭司令前不久喪女,還在傷心中”
莊小雅忍不住捂著嘴巴,帶著歉意說道:“彭叔叔,對不起,我”
“沒事,沒事,”彭軍擺了擺手,“如果我女兒還活著的話,應該與你差不多歲數,看到你喊我叔叔,就好像看到了我女兒,一時失態,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
閻寧感到這個彭司令沒有一點官架,頓時好感倍增,同時也猜到了,這個彭軍找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處理他女兒的事情。
這時候,坐在彭軍身邊的那個老頭,總算是開口了,他的語氣極為不屑,竟然連彭軍都有些看不起:
“彭司令,你約我出來談事,怎麼又來了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恕我直言,道士可不是隨便自封的,若是沒有點真本事,丟臉是若是惹怒了鬼神,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