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孫高豪不願意找那十人的麻煩,可一面他實在眼紅陳狩手中的獵槍,一面他又知道自己目前離不開閻寧與張瑞的保護,於是只能答應。
張瑞收起了匕首,孫高豪並沒有發現他手裡的武器。
“這監獄裡,應該有什麼渠道,可以獲得外界的物品。”張瑞道。
閻寧道:“待會兒要是有機會留活口,就問問他們這個問題。”
張瑞頭,又看了一眼遠去的人影:“他們要走遠了。”
閻寧邁開步子:“跟上他們,找到他們的營地,趁他們休息的時候偷襲。”
張瑞緊跟閻寧身後,龐大的身軀竟然沒有發出多少聲響,反倒是走在最後的孫高豪,不時絆腳,好在他並沒有喊出聲。
三人跟在陳狩等人身後近半個時,終於在一處山洞外停了下來。
只見陳狩他們來到了一片山崖下,長滿藤蔓的巖壁下有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外頭有幾張破破爛爛的木床,中間還生著篝火。
陳狩他們的營地,除了屍體與那個女孩以外,只有十人,他們不敢留人在營地中看守——看守是沒有意義的,一個人看守,遇到其他團伙,必死無疑。
同時,他們的營地也一無所有,最貴中的兩樣東西,是陳狩手中的獵槍,與另一個罪犯手裡的大砍刀。
篝火已經快要熄滅,陳狩連忙手下添柴,才重新燃起。
“那女孩呢?”陳狩坐在一塊石頭上,懷中抱著獵槍,另一隻手揉著自己滿是老繭的腳底。
當年穿進絕海監獄的鞋子早就磨破了,如今營地的十個人,全部光著腳。
醜陋女人極不甘心地推著手板車出來:“在這裡。”
陳狩站了起來,將獵槍提在手中,走到籠子前方,伸手探進籠子裡頭,摸著女孩的臉蛋,面色貪婪地道:“真不錯……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女孩嚇得已經不出話來了,她倔強地掙扎,推開陳狩的手臂,陳狩面色一沉,忽然打了女孩一巴掌,怒道:“給我安靜下來!”
女孩捱了陳狩一巴掌,頓時噤聲,渾身發抖。
陳狩的面色又緩和了下來,他的手再次伸進籠子裡頭,撫摸著女孩的身體,從腳踝到腹,再到她白嫩的脖子,突然,他揪住了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開啟了籠子,將女孩抓了出來!
“嘿嘿!好久沒見到這麼嫩的肉了!前陣子吃的,那都是垃圾!”陳狩大笑起來。
坐在一旁的九人,目睹著陳狩的樣子,竟然有些羨慕,他們的眼光在女孩暴露的面板上來回掃動,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媽的!我以為自己已經夠畜生了,可這些傢伙連畜生都不如!”躲在草叢裡的孫高豪忍不住道。
閻寧眉頭一挑,孫高豪這個自私的搶劫殺人犯,難得有這種覺悟。
張瑞問道:“咱們怎麼辦?”
“再等等。”閻寧答道。
女孩看著陳狩扭曲的臉,臉色已經嚇得慘白,年紀尚的她,卻深知絕海監獄的可怕,在她眼裡,陳狩比他父親打死的棕熊還要恐怖。
“看什麼看?”陳狩忽然收起笑容,看向他的手下。
手下們連忙收回貪婪的眼神,轉而看向自己身前被泡的浮腫的屍體,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就如陳狩剛才所的,和女孩比起來,這些屍體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