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真手握在騰蛟劍的劍柄上面:“柳兄,這一次看來我們二人免不了交手。”
“其實我不想與你交手。”柳江山說道:“畢竟,你是我看得極順眼的人,我這個人喜歡和看得順眼的人聊天,而不是交手。這樣吧,我們也來做一個遊戲吧。”
“願聞其詳。”燕真說道。
“你前面的幾戰很有意思,我發現你每一戰都封閉五覺,只餘下一覺,而每一次餘下的一覺都不同。與周清臣交手的時候,你留下的是聽覺。與慕容小意交手時,你留下來的是觸覺。與金無雙交手的時候,你留下來的是視覺。與雪初晴交手的時候,你留下的是嗅覺。五覺你現在僅餘下味覺沒用。不如這樣,你這一盤用味覺吧。”柳江山說道。
“霧公子是結丹境六重的法力,如果我僅用一覺味覺,不動用其它五覺,我感覺我是自討苦吃。”燕真說道。
“所以,我們不比打鬥,而是以一個遊戲定勝負吧。”柳江山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都喜歡吃,然後,我的味覺非常的好,有一丁點細微的差距也可以吃到,不知你有這樣的能力不,我接下來會擺出三種酒,三個菜,酒你要喝一口說出是哪種酒,多少年份。菜的話你要吃一口知道是什麼肉,多少年份的,你若能吃出,便算我輸,若吃不出,便算你輸,行嗎?”
“有意思,這個遊戲我玩。”燕真也來了興致。
“好,果然不愧是燕真。”柳江山哈哈一笑。
柳江山手一揚,只見虛空當中出現了三瓶酒和諸多食材,他這一手讓在場的人都是一訝,這隻表示柳江山有空間類的法器,真是讓人羨慕啊。而柳江山馬上就支起了一口大鍋,在擂臺上面生火炒菜。
南修仙界大會開到現在,一直是打啊打啊打啊打,現在柳江山卻玩起了有意思的,居然在擂臺上面做菜,讓眾多人不由的一怔,心中都暗暗好笑,感覺極有意思。
炒了一會兒,柳江山把三個菜全部炒好,三瓶酒也擺放開,他做出了一個手示:“請。”
燕真站了起來,先自將仙界六根獸的味之根服食之後,用清水漱了漱口後,燕真拿起了第一個酒瓶。
燕真擰開酒瓶只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再小小的飲了一口,不由自主的讚道:“此酒色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經久不息,應當是古井清酒,此酒以九釀春酒法釀成。應當有二十年了。”
柳江山一聽,到是點了點頭:“對,正是二十年的古井清酒,燕兄好舌頭。”
燕真再開啟了第二個酒瓶,只見此酒呈琥珀之色,小小的飲了一口,只覺得在酒中融酯香、奶香、果香、藥香於一體,酸甜適度,風格獨特:“這酒酒很少見,不像我們這邊的酒,到是像西域諸國的酒,這應當是羊羔美酒,此酒在我大紀國並無,想不到柳兄都弄得到,佩服,佩服。這應當是五年的羊羔美酒。西域諸國的酒和我們這裡不太相同,我們這是越醇越香,但是西域諸國卻不是如此,五年份正好喝,若是再過些年份,便有些過頭了。”
燕真前世喝酒極多,經常借酒澆愁,最喜歡的自然是苦烈酒,但是其它各種酒也有涉列。燕真前世一次偶然的機會出國的時候喝過羊羔美酒,想不到在這一世又喝了一回,做為愛酒之人,燕真也有微微的陶醉。
柳江山聽了之後,不由的擊節而嘆:“你喝出古井清酒,我不奇怪,畢竟你也是好酒之人,想不到連離此億萬萬里之遙西域古國的羊羔美酒都喝過,我也不得不道一個服字。”
燕真微微一笑,拿起了第三個瓶子,這第三個瓶子才一開啟,燕真便有些微微的頭暈了。頭暈,這是中毒了嗎?不對,以柳江山的人品說了和自己做這個遊戲,還不至於在暗中下毒。燕真再微微一聞,立即聞到讓自己頭暈的應當是瓶中的酒。燕真也不由的猛然大驚,自己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酒鬼,酒量之好,難以想象。但如今,居然一聞酒便頭暈,這到底是什麼酒。
燕真轉念一想,到是想出了一種可能性。當下燕真說道:“這個酒,不用品嚐了。”
“哦,燕兄要認輸嗎?”柳江山的臉上似笑非笑:“如果是這樣,我到是輕鬆的勝了一局。”
“不是認輸,而是我認為這酒我已經知道了。”燕真說道。
“我的三種酒,越後面的越難,第三種比第二種羊羔美酒還難,燕兄說不喝就知道這是什麼酒,我卻不信。”柳江山說道。
“聞說在原來,曾經有一人喚做劉伶,此人好酒如命,平時專門喝酒,甚至還得過一次,此人造出了極大的容器,把自身泡在酒中喝酒。這劉伶喝遍天下名酒,酒量越來越好,後面喝什麼酒都要喝上幾百斤才能醉,劉伶曾經放下話來,天下壓根沒有有能讓他十斤就醉倒的酒。而正好,在當時有一個出名的造酒之師叫杜康,這杜康造出了一種酒,這種酒一人只賣三杯。劉伶到了杜康這裡喝酒,開始喝了三杯感覺不過癮,還要再喝杜康卻不賣,杜康當時說三年後去看劉伶收這酒錢。這劉伶回去之後,馬上便死了,其妻哀痛無比埋了。三年之後,杜康來劉伶家收酒錢,聽劉伶的夫人說劉伶死了,立即挖開棺材,只見劉伶卻正好醒了。原來杜康所造的酒正好讓劉伶醉了三年。卻讓其妻以為他死了三年。杜康這種酒也被稱為劉伶醉酒。”燕真說道:“我酒量其大,能讓聞上一口便有醉感的酒,想來世間除了劉伶醉酒之外,再無第二物。”
“所以,我判定這酒即是昔年酒神杜康所造的劉伶醉。”燕真看向柳江山:“柳兄看我賭對了沒有?”
柳江山聽了之後,哈哈一笑:“沒錯沒錯,這正是劉伶醉,我也是偶然在一處上古遺蹟當中尋得,曾一小飲一口便醉上半個月。本來以為世間再無一人識此酒,結果燕兄卻認了出來,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