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曲長歌眸底的情意很淡很淡,卻還是被座上的夜北灝捕捉到了。
夜北灝乃是過來人,豈會不知道,這樣的眼神裡面,代表了什麼意思?
瞬間,夜北灝心頭一喜。
之前,他本就想召這個曲長歌為婿的打算,豈料人家是女嬌娥。
不過如今,看著齊齊跪在大殿上的兩人,看著自己那不成才的小兒子,如今居然肯為了別人跪在地上,開口向別人求情,那頭,還磕的如此紮實,想來,他這個小兒子心裡面,也不是沒有這個曲長歌的。
再看這個曲長歌,雖是女人,卻一點都不屬於其他男人。
有才有貌,征戰沙場,運籌帷幄,如此良將,他也不想錯失。
最重要的是,這個曲長歌心裡,有他這個不成才的小兒子。
雖然夜北灝看著,覺得這個曲長歌是有點兒眼瞎了。
畢竟他這個小兒子,除了長得比較好看這個優點之外,便別無其他了。
不過,總而言之,對於他來說,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嗎!?
想到這裡,夜北灝心裡,便有了打算。
“曲長歌犯了欺君之罪,本該賜死,只是,念於 她這些年對北辰帝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也是將功補過。朕便免她恕罪。”
夜北灝此話一出,夜君玉臉上一喜,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他不喜歡這個曲長歌,卻也不想看到她死。
心裡鬆口氣,夜君玉更是對著夜北灝開口說道。
“謝父皇。”夜君玉開口,說完此話,便想回到座位去。
不曾想,又見夜北灝道。
“等等。”
“父皇還有何事?”聽到夜北灝的話,夜君玉臉上一愣。
卻見夜北灝原本滿是威嚴的臉龐,忽然露出了一個滿是慈祥的笑,直把夜君玉看得一愣一愣。
要知道,他這個父皇,跟他四哥一樣,每日都頂著一張冷麵煞神的臉,甚少會笑。
然而如今,他父皇卻忽然對他笑了。
而且,這笑,怎麼看,便怎麼詭異,讓人看著,頭皮發麻,心驚膽戰。
頓時間,夜君玉心裡,萌生出幾分不安之意來了。
相對於心生膽怯的夜君玉,夜北灝薄唇一啟。
“曲長歌犯了欺君之罪,朕念她這些年對北辰帝國的功勞,便免去她死罪。然而一樁是一樁。之前,曲長歌救了你,對你有恩。你的一生一世都銘記心裡。”
見夜北灝忽然提起此事,夜君玉臉上一愣,不明所以,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附和。
“是,兒臣一定會銘記心裡。”
“嗯,不但要銘記心裡,而且,還一輩子都對她好。”夜北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