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碗碗來說卻是字字誅心,她沉默了。
石濤卻是冷哼一聲:“無論如何,這明年的大事一旦完成,穩定了那一絲裂縫。你和我於年底就大婚吧。我想很多妖族之人,包括你的族人也是如此想的。”
說完,石濤一拍手中的摺扇,已經沒有了那觀賞山水的興致,轉身就走下了高臺。
柔和的風依舊帶著高臺之上的輕紗飛舞,看著石濤的背影,又望著那總也望不到的蜀地方向,碗碗的神情終究有了一絲苦澀。
“明年?明年有多遠?”她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個與她屋頂觀星賞雪的人,那個在樹林之中遞出一包簡單的麥餅之人。
“春節,就在明天吧?你們,團聚嗎?會吃什麼?”風吹得碗碗白衣飄動,她垂下了眼簾,卻已經沒有眼淚。
心已死。
漢中。
此時,已是大雪飛舞。
在漢中一種兵家必爭的城池旁邊,相隔不遠有一座大鎮,因為那城池多兵亂,所以一般有點兒身份和地位的人家,都會在那鎮子購置一些產業,為禍亂到時,能有個相近的臨時落腳點。
而在這個鎮子,有一個神秘的大家族。
佔據了鎮中極大一塊地,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之人具體是做什麼的?好像做的很雜,什麼生意都涉獵,而事實上那些主事生意的人,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卻又不高。
有人猜測,那是一位在朝為官的高官隱秘之居,但時間上又說不過去,此處大宅存在了不下兩百年,幸運的從未經過戰禍。
新朝不過才幾年,怎麼又有高官?
但獵妖人知道這個地方,甚至很多獵妖人把這裡視為一處聖地,因為這裡是童家,天才獵妖人輩出的童家。
如今要過春節了,這童家也是應景一般的佈置了一番,卻感覺不到多少應有的熱鬧氣氛,就連下人也是有些懶懶的。
直到一個青年這一天回來了童家。
他揹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裹,包裹之中不知為何物,衣著低調,卻也難掩那絕世容顏。
一步一行之間,惹多少小娘子芳心暗動,他卻高傲的如同雲中仙鶴,走過大街小巷,目光不做任何停留。
直到走到了那童家的大門,望著這古老的宅子,他才停下了腳步。
眼中有一絲滄桑,口中卻是說到:“這童家是應該改名了。”
仐三說:
今天下午磨鐵抽風,乾脆晚上發好了。嗯,從石濤的話中,能看見有點兒驚濤駭浪的影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