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欠錢的比要賬的還兇,我扶牆爬起來,看到呂雷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砸在隔壁防盜門上。
“寶貝加油,我愛你……”
屋裡胡倩手裡拿著一根很大的棒棒糖在歡呼,我怒火中燒,正好高大壯扭身,一拳砸在他下巴上,就差喊一聲好牛跟。
這傢伙的頭被打的往上仰,呂雷從後面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往後摔,我彎腰抱住高大壯一條腿兩人合力將他摔倒在地,一頓亂踹。
這傢伙再也不囂張了,抱頭蜷縮在地上大喊,“別打了,我跟她不熟。”
“不熟你特麼打我,草泥馬。”
呂雷跟瘋了一樣,進屋抄起一把凳子出來要砸,我怕出大事趕緊攔著。
“雷哥,咱們只是要賬,別傷人。要斯文,要微笑,要以德服人。”
呂雷頓了一下,大口喘息,“以德……以德……我去尼瑪的以德服人。”
椅子還是瘋狂砸下,卻突然因為地上那貨一句話停下。
“停,我出錢!”
“出多少,少了我特麼弄死你。”呂雷又踹了一腳。
“我就三千,全給你們當醫藥費。”
就在這時胡倩想關門,我腳一伸阻止,嚇得她一臉乾笑後退,地上那貨爬起來進屋,我倆也跟著。
他找到包開啟,拿出一沓錢往桌上一摔,衝著胡倩咆哮。
“怪不得說你爹病重需要錢,原來是欠了債,又去賭了吧,咱倆完了。”
說完拿起上衣不顧胡倩哀求就走,還幫我們重重的關上了房門,胡倩手裡的棒棒糖掉落,露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呂雷將三千塊錢拿起來,隨手給了我幾張,剩下的全部撞進自己兜裡。我一數六百,挨一拳賺這麼多也夠了,誰讓呂雷是前輩呢,他多拿就多拿吧。
裝好錢,我故作兇惡狀,“胡小姐,你說這賬怎麼算吧。”
胡倩做出比哭都難看的表情,“我沒錢,你們看上什麼就拿吧。”
呂雷卻瞪了我一眼,“斯文點,面帶微笑,別嚇到人家。”
他又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和顏悅色低語,“胡小姐,咱們裡屋談談吧。”
胡倩舉起一根手指,隨著說話又舉起一根。
“雷哥,你一個人,還是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