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稀,回去的路上,唐月都不敢在開口說話,別說找白善故意將那刀疤眼釘在自己頭頂上算賬,此刻她甚至連多看白善一眼都沒勇氣。
此前在北溟山脈的那一幕恐怕已經深深刻在她腦子裡,恐怕這輩子都抹不去了。
回想今天一天下來的經歷,在學分殿上譏諷打壓白善,去往北溟山脈的一路中更是對白善各種惡語相向。
倘若白善拿出對付刀疤眼和手下那群男人的手段對付自己,唐月光是想想就一陣頭皮發麻,全身毛骨悚然。
這哪裡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分明就是從殺戮修羅場出來的魔鬼。
原來她之前在學院裡對付林川,還有對付木雷手底下那兩個成員的手段還是輕的。
現在想想,自己之前還輕視的認為白善能從重力室走出來,並且還敢言之鑿鑿的去挑釁木雷,給木雷下戰書,都是因為對方的好運以及無知造成的。
但實際,白善是真的擁有那樣的實力和資本。
自己這個所謂的一星靈士,黃金班的學員在對方眼裡什麼都不是。
秦琅在唐月身邊,這一路上,也是什麼話也沒說。
不知是因為被那刀疤眼重傷擒住,對他這個秦家和靈雲學院外院第一天才的打擊太大,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總之,秦琅那張一向自信冷傲的臉上再也不復此前的光彩,甚至是有些頹落。
直至回到天牧國皇城門口,秦琅先停下了腳步。
“學院我就不去了。”
秦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白善的。
身邊的唐月看著這一幕,心中即使在不是滋味,也無話可說。今天她算是丟光了臉面,哪裡還有話可說。
地炎賽開啟的前一週,學院取消了所有課程,讓所有學員自行安排修煉時間,所以也沒有一定要回學院的必要。
白善點點頭,只輕應了一聲,救別無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