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髒。
別說在水裡泡上一千遍狠狠清洗,此刻唐月就是想把自己的整個腦袋擰下來的心都有。
哪怕之前在面對這群臭男人的言語猥褻和髒手的觸碰,她都還能強行按捺住那種反胃的感覺。
但現在她完全無法控制自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整個嬌軀都在劇烈的顫抖,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被噁心的。
不可控制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就是鐵樹上的葉子都被震落下好幾片。
雙手被捆綁著,吊在樹上的秦琅腦殼一陣劇痛,艱難的撐開了眼皮,隨後就看到了這一片光景。
“白善,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唐月氣的花枝亂顫,面目扭曲,全然不顧往日的‘院花’形象。
要不是她此刻整個人都被綁在那裡,恨不得衝上去掐住白善那細嫩的脖子,把她掐死。
白善全然不曾理會唐月的尖叫與控訴,拔腿就往前面走。
方才見識過白善的那些男人,見到白善走來,都不由的一陣猶豫。
被釘在樹上的領頭刀疤眼險些疼的昏死過去,但男人最寶貴的命物被廢,他也徹底失去理智,自他成為大靈師以來,更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領頭刀疤眼殺意滿滿,猙獰的狹長雙目燃燒著怨毒的怒火,對剩下隊伍的那些男人嘶喊道:“給老子殺死這個小賤人,誰要是殺了她,等老子回到宗門以後,就把誰的名字舉薦給宗門內長老,獲得進入雪嶺宗的資格。”
雪嶺宗。
聽到這三個字,白善的眉目更寒了。上次挑釁天牧國魂師公會的帶頭曹峰背後赫然就有雪嶺宗的影子,沒想到這次遇到的這夥人,又和雪嶺宗存在牽連的。
難怪這領頭的刀疤眼如此猖獗,即便已經知道秦琅和唐月的身份就是靈雲學院的學員,還敢如此對待。
至於剩下那幾個男人,在聽到這領頭刀疤眼的話之後,眼中的猶豫和疑慮頓時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炙熱與貪婪,還有擇人而噬的狠光,看著白善就像看著自己的光明前景。
雪嶺宗那樣的超級宗門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都想進去的地方。
但凡世家出身的嫡系子弟,除非天資相當超越,否則也只夠雪嶺宗的門檻,在外門當個試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