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善出現為止，這寧大老闆基本是以每兩分鐘一頻率就要誇一次。
這樣的寧非陌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以至於腦海中一直在抑制不住的腦補著煉魂閣的大老闆與銀月拍賣行大老闆之間不可描述的關係。
實在太不一般了。
“呵，真是胡鬧。我看魂師公會遲早要葬送在這小子手裡。”
曹峰餘光瞥到了白善那隨意的手法，暗暗冷笑。隨後不在對白善有任何的關注。
因為此時此刻，在曹峰的心理，這所謂的中級魂師根本就是登不上臺面的野雞魂師而已。
“這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你煉丹。爐火純青，信手拈來，關於材料的融合步驟以及對控制火候的力量已經瞭然於心，操作的過程精準到了極致。”
葉染那如同清茶淡雅般的聲音嫋嫋升起，縈繞在白善的耳邊。
雖然是神識傳音，但白善恍然間有種回到很多年前，葉染第一次站在自己的身邊，親自手把手教導自己如何去煉製丹藥的場景。
葉染一向有耐心，而且對她也從來不吝誇獎。
哪怕誇獎次數多了，不稀奇，但白善每一次聽到，依舊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覺得開心。
包括現在也是如此。
“我進步如此之大，有什麼獎勵沒呢。”
白善一邊控制著鼎爐中火焰融化材料的力道，一邊分神與藏身在納靈戒當中的葉染傳音。
“有什麼東西是我現在還可以給你的呢。”葉染反問道。
白善突然笑了。
是啊。好像已經沒什麼東西是葉染可以給她的了。
很多年很多年之前，葉染就已經指著偌大的帝魂殿對她說過。
“善善，你看這帝魂殿很大，它代表了整個通天大陸幾乎所有人一生的所求。”
“所謂的實力、榮耀、財富、地位、信仰，在外人眼裡我幾乎擁有了全部。”
“但在你面前，我一無所有。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