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冷哼一聲，反問道：“你覺得石觀音會同意嗎？”
“萬事皆有可能。”石莫悠閒地品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觀音姐姐如果不肯交出天穹國際，就會失去家主之位；交出天穹國際，得到家主之位，我們石家得到天穹國際，皆大歡喜。怎麼看我們都不吃虧。”
凱歌冷冷的說道：“觀音姐姐不肯交出天穹國際，就會失去家主之位？這話誰說的？你以為你能代表石家？”
石莫微笑道：“你認為沒有老爺子的默許，誰敢對石觀音這個天之驕女施壓？沒有老爺子的默許，石觀音會同意我加入天穹國際？沒有老爺子的默許，我會來找你談？”
“這麼說，你今天是來和我談判、攤牌的了。”凱歌淡淡的說道。
石莫笑道：“主要還是來看看凱歌姐姐您的。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追求凱歌姐，這你是知道的。儘管我一片赤誠，但是以前我手中沒什麼底牌，凱歌姐姐您看不上我，也屬正常。”
凱歌淡淡的說道：“你現在覺得就有底牌了？我告訴你，觀音姐姐絕不會把天穹國際拱手送給石家的，你們別做夢了。”
石莫微笑道：“萬一石觀音同意了呢。觀音姐姐同意我加入天穹國際，不就是面對石家的壓力，做出的妥協嗎？”
凱歌怒極反笑：“如果觀音姐姐真的把她在天穹國際的股份交給你們石家，那你們就走著瞧，不管石家派誰來天穹國際，我都會讓他當不成這個董事長，夾著尾巴乖乖的滾出天穹國際。別忘了觀音姐姐雖然是天穹國際的第一大股東，但是並不絕對控股天穹國際，天穹國際不是你們石家的產業。”
石莫相信凱歌的話，天穹國際集團也就石觀音做董事長，凱歌會給面子；一旦石觀音離開，不管石家任何人接手，以凱歌的大才，憑藉她在天穹國際集團的威望和第四大股東的身份，她完全可以聯合其他董事和股東，把石家人踢出董事會，自己出任董事長。
於是，石莫笑道：“我相信以凱歌姐的能力和手段，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那也沒關係，就算我們石家人不能擔任董事長，我們也畢竟是第一大股東，每年坐收鉅額分紅好了，那豈不是等於是凱歌姐為我們石家打工，我們石家做個富貴閒人好了，也很不錯啊。”
凱歌冷笑道：“如果觀音姐姐真的把股份交給石家，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坐享其成？你們真會痴心妄想。你信不信我會讓董事會同意，透過追加投資、引進新股東、增發新股份等方式，逐步稀釋你們石家的股份，很快就讓你們不再是第一大股東。甚至我可以透過很多商業運作，轉移天穹國際的資產，還讓你們在法律上找不出一點問題和毛病，最後把天穹國際變成空殼，讓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觀音姐姐失去的，我都會替她拿回來。跟我玩，你們石家有這個本事和資格嗎？”
石莫知道凱歌說的是實情，凱歌完全有這個本事和狠勁，別看凱歌在陳鋒面前千嬌百媚、溫柔順從，那也就是在陳鋒面前，在商場上凱歌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從她當初一個電話就搞定南宮家和孔家，就可見其能量和手段。
因此，之前一直從容不迫的石莫終於開始坐不住了，忍不住撕破臉皮，破口大罵道：“凱歌，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追求你這麼多年，你從來都對我愛答不理的。現如今，你還要給我們石家添亂，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你這個萬人騎的爛貨。”
還沒等凱歌說話，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陳鋒滿臉寒氣的走了進來，凱歌驚喜道：“老闆，您來了？”
陳鋒衝著凱歌點點頭，然後走到石莫面前。石莫囂張的看著陳鋒，輕佻的口吻說道：“你是凱歌的老闆。”
陳鋒淡淡的說道：“你剛才在罵凱歌，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