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說話毋庸置疑,沒有給戒玄曜絲毫的挽留之地。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師孃會傷心!你明知道師孃的死跟組織沒有關係!那是師孃自願的!你不該將這個責任歸咎於組織!這明明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最終你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魔,還是沒辦法真的去面對這件事情嗎!”
戒玄曜的情緒有些許的失控,車廂的空間本就不大,她只需要再往前一點就要跟秦老打起來了。
穆瓊月在一邊伸手抓著戒玄曜的胳膊,希望他能夠冷靜一些,雖然不知道戒玄曜口中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她知道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一個關於愛人和國家的事情。
“我跟你說過你沒有資格談論這件事情!你只要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幫你洗清了殺人的罪證,你就應該感謝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該做什麼!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你要是不想繼續完成這個任務,我自然會找到新的人代替你!你以為全世界就只需要你一個人?!”
秦老的情緒明顯也是失控了,但是他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動彈,依舊坐得筆直,他身上的那股子軍人氣息很是明顯。
戒玄曜被秦老的這句話氣得不知道如何接話了,他也有不知道怎麼懟回去的時候。
其實只是因為不想而已,對於自己腦海中的那個師孃,戒玄曜一向是很尊敬的。
他不由得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拉著穆瓊月的就下了車,再也不看秦老一眼,在關車門的時候似是要將車子給拆了一般。
穆瓊月第一次見到戒玄曜對秦老發這麼大的脾氣。
當車裡只剩下陳輝和秦老,陳輝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首長,似是要說些什麼,但是卻放棄了,而是轉頭看著方向盤。
“首長,我們現在去哪兒。”
陳輝的發問沒有得到秦老的回答,秦老整個人似是呆住了。
過了良久,秦老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低沉著嗓子說道:“世道變了。”
陳輝自然是不懂秦老在說什麼,他也不會問,作為副官,有些東西不需要問。
但是陳輝在心中也開始掂量了,自己跟著的這個人,是不是還值得繼續跟下去?
……
戒玄曜和穆瓊月此時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計程車,一路上戒玄曜的情緒都不高,一直看著窗外,但是手卻緊緊的拽著穆瓊月的手。
力氣不小,好似是怕穆瓊月馬上離開自己的一樣。
穆瓊月看了一眼戒玄曜,然後用另一隻手也握住了他,並且有意無意的輕拍了兩下。
她不知道秦老怎麼了,也不知道戒玄曜怎麼了,這個師孃又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戒玄曜心中很煩悶,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邊。
等回到家的時候,秦英遠早就已經離開了,方萍本是想上來問情況的,但是看到戒玄曜都沒臉色便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穆瓊月不由得向幾個長輩道歉,隨後便是跟著戒玄曜一起進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