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其實很簡單,她本來想請記者來的,當然還是想炒以前那些事,切入點,還是我和母上完全不像,繼而再引申出過往的糾紛,可現在,我和母上看上去就是親母女,人家記者也懶得翻以前的新聞,反正,就這麼不了了之。
終於,我的世界清靜了。
剛好,那個韓國的比賽公佈獲獎名單,得了第二,也算是為國爭了光。
之前遺留下來的訂單,全部轉給了羅琳,這次回來,相當於重新開始。
接受雜誌採訪、參加頂級酒店面試……回家後的一個月,忙得簡直一塌糊塗。
當我受邀參加婚慶協會組織的酒會時,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羅景寒。
他大概早就認出我來了吧,畢竟邀請函背面有介紹我的姓名和履歷,雖然容貌大不一樣,可是履歷是不摻假的。
他手裡拿著紅酒杯,就倚在柱子邊上,默默地注視著我,就好像,等著我主動過去找他。
好吧,主動就主動,我微笑著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周圍嘈雜的人群,朝外面努努嘴。
“走吧,出去說!”
他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趕緊放下手上的杯子,輕輕點點頭。
我和他並肩走到外面的小花園,七月的成都已經步入“燒烤”模式,我穿著薄薄的絲裙,而他,卻仍是西裝革履。
我突然就想起,去年跟他重逢的時候,也是盛夏,在他的公司裡,他也是同樣的打扮。
“去年見你,你好像也是穿的這一身吧!”我坐到長椅上,仰頭衝他笑了笑,輕聲說道。
羅景寒目光一沉,喃喃道:“為什麼?”
“啊?什麼為什麼?”我故作詫異地眨眨眼。
他緊咬下唇:“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倆完全進入尬聊模式,彼此間都覺得尷尬,於是都沉默了。
我沒有開通國際長途,在韓國的時候,跟母上聯絡都用的是> 羅景寒幾乎每兩天就會在微信裡聯絡我一次,天氣不好的時候會提醒我帶傘,哪兒哪兒又開了家餐廳,想帶我去試試……
他大概不知道我一直留在韓國,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試探,我沒有回覆他,就只發了條朋友圈,定位在韓國,只對他可見。
然後,他又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當我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我還在醫院裡靜養,一抬頭,就能看到鏡子裡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自己。
我記得那天羅琳來說情的時候告訴過我,跟趙欣桐離婚之後,羅景寒就特別討厭整容的人,無論男女。
我想,我這次應該是觸到他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