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奕軒在帳篷裡看著那個身份識別牌,因為時間的關係對於威廉,他並不怎麼了解。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必須要給他的父母寫封信,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在戰場上表現的勇敢,他是一個出色的年青人,是因為他的英勇戰鬥,他們才贏得這場戰鬥。
這些是善意的安慰性的語言。
這樣的信,是直屬指揮官必須書寫的,是職責,也是提醒,提醒他們——每一名戰士都是鮮活的生命,對於他們來說,戰士只是一名戰士,但是對他們的父母來說,卻是生命的全部。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夠學會珍惜部下的性命,不至於做出魯莽的決定,導致部下的陣亡。
在寫出這封信的時候,李奕軒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會常說:
“人永遠是第一位!其餘的一切,都是可以量化的,可以衡量的,唯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是最寶貴的,無與倫比的寶貴!”
每一個字,似乎都在提醒著他,一個年青生命的逝去,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他,當威廉的父母得知兒子陣亡時,心如刀絞的痛苦。
而每一個字,也在提醒著人的寶貴。
終於,在寫完那封信後,又在帳篷外喊道:
“報告。”
抬頭看去,李奕軒看到張義興領來兩名陌生計程車兵。
“長官,他們是剛補充過來。”
“長官!我叫張鵬舉。”
“長官,我叫田一男。”
兩人的靴底輕擊,立正。
“稍息。”
李奕軒走出帳篷,來到他們的面前,就著燈光打量著他們,問道:
“是什麼時候退役的?”
“三個月前!長官!”
“去年九月!長官!”
聽著兩個人的回答,李奕軒看了看田中的攜具摸了摸插板,說道:
“把攜具向上提三公分,太低了護不到心臟的,在戰場上一定要保護自己人。”
“謝謝長官。”
隨後,李奕軒對張義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