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行時,裡面靜悄悄的。
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注意到老闆的臉色不對。
再一次走出電梯,對於他人的鞠躬,朱一海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就走出了大廈?
等到再一次坐上車的時候,看著神情嚴肅的老闆,宋應如並沒有說話,而朱一海則靜靜的看著車外,良久之後,才發出一聲嘆息。
“宋室長,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分了?”
老闆的嘆息,讓宋應如想了想,說道:
“老闆,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老闆這麼做肯定有老闆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是老闆,而是因為在大多數時候老闆都是一個非常寬宏大量的人。
今天之所以如此的憤怒,現在是因為老傢伙在中歪曲事實,抹黑先賢,所以老闆才會如此的生氣。
“道理……其實,我們這裡也有我們的正直正確,最基本的正確就是——對任何為滿清洗白的行為說不!”
然後,他用力的點了下頭,說道:
“許在有些人看來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我們壓根兒就不需要在意這些東西。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和他們是一樣的,我們也是這片土地上的殖民者,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堅持,至少,我們是文明的,我們是以文明徵服野蠻,而他們呢?是以野蠻征服文明,奴役文明!
我們所讚美的僅僅只是文明而已。這就是我們的正直正確!”
說罷,朱一海就把目光投向車外,長安的街道依然繁華如故,街頭上的路人之中,有不少都是歐裔,儘管這裡是一個充斥著亞歐各國移民的地方,但是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觀點。每一個人也都有他們的堅持。
這一天,有些人註定是在失望而歸的,並不僅僅只是失望,甚至有些絕望,因為對方了當打消了有些人的各種幻想。
發生在亞洲電視臺的風波,實際上僅僅只是一個縮影,或者說,文化上的某種縮影。有些地方,總是有其特殊的地方。
而朱一海的警告或者說是提醒,無疑是在提醒著各界——他們保持什麼。
在古晉,電影公司的經理、編劇們立即齊聚一堂,商討著如何與亞洲電視臺保持一致,其實,他們所有人都很清楚——是要和另一個地方保持一致。
“也就是說任何美化滿清時期的電影,都是不能拍攝的。”
叼著雪茄的永誠電影公司經理梁永城,直接了當的說道:
“任何滿清時期的電影,除非是反清的,否則一律禁止就行!”
其實這個時代的人們大都對滿清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可以說是雙方互相厭惡。那怕你再拿他們當成一家人,人家從始至終都沒拿你當成一家人,畢竟,就連清國君主也拒絕承認自己是明朝人,自認自己是外國人,從努爾哈赤到黃臺吉如此,到後來雍正“至於我朝之於明,則鄰國耳”便如此,他兒子乾隆更是說“我大清與之無涉”,那怕就是到了光緒,一些漢人認可接受“清朝”是正統之後,試圖變法救國時,他們仍然說“保**不保大清,實堪髮指”。
哪怕死到臨頭了,人家仍然沒把自己當成一家人,唸叨著“寧予友邦,不予家奴”。而後來,辛亥後,給予的優待條例中的第一條,就是“以待各外國君主之禮”相待。
由此可見,滿清視自己為外國人,辛亥後也隨之所願,“以待各外國君主之禮”相待,人家也是倍覺滿意。
雖然有不少人仍然覺得他們是一家人,但是在日本侵略期間,那些人的所作所為都是傷盡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