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疲憊不堪的新兵們同樣也注視著軍士長,都開始自覺得屏住急促的呼吸。
看著臺下這些又累又餓,甚至有些虛脫的新兵,軍士長的嘴角上揚——因為他們正努力的站直身體,並且嘗試著把隊排的更標準一些。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些經過三十公里強行軍的新兵,直到現在還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晚飯。
這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儀式!
按照慣例,訓練軍士長要向新兵們發表了一個簡短的講話:
“首行我要祝賀大家,透過長達三十公里的強行軍的考驗,靠著自身的勇氣與意志堅持了下來,併成功抵達到了訓練中心。
在你們今後的訓練以及軍旅生涯之中,我希望你們能夠注意,你們周圍一些重要的事情。
假如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回想一下,今天與在你們身邊一起堅持下來的戰友們,正是他們不懈的個人勇氣,鼓舞著你們,讓你們有了不放棄的勇氣。
回憶一下他們的樣子,回憶一下他們的名字。
回想一下在“磨骨頭”中的傷痛和收穫,還有這在你們面前燃燒的火焰,願你們在以後的訓練之中,能夠像今天一樣堅持不懈,永不放棄。
祝你們百鍊成鋼。”
此時,廣播中響起了激昂的軍鼓聲再次響起,《非洲軍團之歌》的樂曲立即響徹著整個訓練中心。????這首德國軍歌在南洋的軍隊中極其盛行,說到底這也是盟軍特遣隊時期的傳統——當年特遣隊抵達北非後,接受了被俘德軍教官的訓練,而那支戰俘訓練隊中還有軍樂隊,於是《非洲軍團之歌》稍微改變一下歌詞後,就成了南洋的軍歌。
這首激昂的軍樂對南洋軍隊影響是極其深刻的,當年在巴斯托涅,被包圍時,搜尋隊也曾唱著這首歌抵抗德軍的進攻。在特遣隊官兵以後的餘生裡,這首《我們的隆美爾》就搖身一變成為了《非洲軍團之歌》成為了南洋軍樂隊的保留曲目,而且也是訓練中心新兵入營曲。
不得不說,有時候歷史就是如此的神奇。
在皎潔的月光下,在火紅的篝火下,在《非洲軍團之歌》激昂的曲樂中,成桶的食物被抬了過來,沒有餐具,沒有筷子。甚至就連同桶裡的米飯、菜肉都是被直接倒在地上。
飯菜的香氣在訓練場上瀰漫著,早就飢腸轆轆的新兵們人流著口水,看著倒地上的食物,他們立即化身成為一君餓狼,撲了過去,從地上抓起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覺得地上的食物很髒,只是覺得很香。其實,這也是軍中訓練的一部分,在接下來的訓練之中,所有的訓練都是接近實戰的那種,他們不僅要在訓練場上進行訓練,還要在泥濘的沼澤裡訓練,甚至要在滿是動物內臟的,充滿腐臭味的“戰場”上訓練,任由子彈從頭頂上掠過,在臭氣薰天的戰場上用骯髒的雙手吃下難以下嚥的食物。
一切貼近實戰,這是南洋新兵訓練最大的特點。最終,四個月的訓練之後,這些新兵就會搖身一變被錘鍊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
接著,他們會被派遣到各地,即便是“憲兵警察”也有可能被派往國外——畢竟,南洋有多塊大小不一的海外領地。
其實,在訓練中心裡進行訓練的並不僅僅只有軍人,還有秘密情報局的特工,他們同樣需要在這裡進行訓練,他們所接受的訓練甚至不遜於軍人,畢竟,在這個戰線上,其殘酷程度甚至遠超過戰場。
當秘密情報局的那些特工們在這裡進行訓練時,在秘密情報局的辦公室中,賈文濤正在翻看著手中的報告,作為秘密情報局的行動副局長,他需要稽核、制定許多秘密行動。
就在他翻看報告時,一個三四十歲的歐裔特工走了進來,將一份報告輕輕放到他的桌上。
此人是李白,德國名字叫海德里希,他曾是第三帝國軍事情報局的情報員,也是秘密情報局工作時間最長的特工之一,現在他基本上已不再執行海外任務了。
他的名字在南洋很常見,尤其是在歐洲移民之中,這些歐洲移民總喜歡用一些唐山歷史人物當自己的名字,甚至有人直接給自己起個“唐太宗”之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