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無線電靜默的高正武的對著通訊器說到:
“現在敵人是行軍縱隊,長度超過二十公里。我們兵分三路,從首尾以及中部使用炸彈攻擊,各排自行選擇目標,沿行軍線路自由攻擊。”
在他下達命令之後,耳機裡傳來了大家的聲音,原本準備發起火箭彈攻擊的機群,立即搖身一變,分成三支利箭,朝著正在行軍的沙特軍隊撲去。
當三十六架屠夫之鳥,呼嘯著從三個方向朝著地面上的行軍縱隊撲來的時候,那些騎兵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甚至都沒有分散部隊。
“飛機,飛機,小心他們的機槍……”
一些騎兵軍官們大聲叫喊著,對於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過二戰的阿拉伯人來說,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現代戰爭是何等的殘酷。他們的腦海中,飛機似乎還是二十幾年前和漢志人、葉門人打仗時,那些只能用機槍掃射,偶爾扔下幾枚小炸彈的飛機。
壓根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會被動的捱打——馬背上的騎兵們,立即用步槍、用輕機槍對著空中射擊,是的,他們甚至都沒有高射機槍。
這樣的防禦,對於“屠夫之鳥”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在它們不管不顧的撲來時,機翼翼根處的兩門30毫米mk108機炮轟鳴了起來,它瞬間就在戰場上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數百發炮彈席捲了騎兵縱隊,它們發射的並不是穿甲炮彈,而是毀傷極強的薄殼彈——這種炮彈是二戰時德軍為攻擊b17之類的重轟研製的,裝藥量高達85克的炮彈驚人的破壞力——僅需4發就能擊落一架b17,單發命中即可摧毀單引擎戰鬥機,而且,無論拆戰鬥機還是拆轟炸機都是效果一流。
儘管在五零年代,這種初速僅有540米的炮彈和mk108機炮早就已經落伍了,低槍口初速導致了mk108的主要缺陷,即彈道下墜嚴重,彈丸在1000米的距離內將下墜41米。這個缺陷使mk108很難擊中機動中的目標,而即便用於打擊是其設計的主要目標——轟炸機時,也必須在極近距離內開火。但是在經過研究之後,南洋空軍的技術的部門卻又找到一個新的用途——作為空中“自動榴彈炮”專門用於攻擊步兵叢集使用,於是改變用途後它在屠夫之鳥上覆活了。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目標,工程師對炮彈進行了重新設計,在稍微加厚了拉伸成型彈壁的同時,又在彈壁內刻上了預製破片槽,雖然炸藥容積稍有減少,但是因為破片的增加使得它殺傷力卻增加了數倍。雖然裝藥減少了,但仍然高達60克,而且裝填的還是威力更強的高能b炸藥,高能炸藥和預製破片,使得它在爆炸時產生的有效碎片增加了幾十倍,其殺傷半徑達15m。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種機炮根本就是榴彈機槍的加強版——只不過它的彈頭更重威力更大!作為低速機關炮的它,每分鐘的射速只有區區660發,所以它的炮聲聽起來有些特殊,“嗵、嗵”的有點像是電錘的撞擊聲。
在宛如電錘錘擊炮聲中,高爆炮彈有如雨點一般從天而降,炮彈打斷了騎兵的身體,將他們和馬匹的身體打碎成兩截的同時,劇烈爆炸中,數百塊彈片肆無忌憚的收割著周圍的生命。
劇烈的爆炸覆蓋了整個行軍縱隊,就像是數以千百計手榴彈似的,在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這個騎兵行軍縱隊籠罩在其中。
瞬間,公路就變成了地獄,30毫米榴彈或許無法摧毀坦克——甚至都炸不穿薄鋼板,但是的劇烈爆炸,卻將那些沒有防護沙特騎兵炸上了天,到處都是橫飛的斷肢,在密集的彈雨之中,天地之間到處都是紅色,被炮彈撕碎的身體被爆炸的衝擊波炸飛,紅色的血肉在空中飛舞著。
原本正在行軍的騎兵和卡車,完全變成了靶子,他們幾乎是一動不動的享受著炮彈的洗禮,在短短不到一分鐘內,就有上萬發炮彈傾洩在他們的身上。其毅然效果就像是在短時間內,傾倒了上萬枚加強手榴彈,畢竟,普通的手榴彈裝藥也就只有50克左右,任何被籠罩在其中的無防護的生靈,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中,所感受到的只是宛如地獄一般的洗禮。
浴火有時候不一定能重生,但肯定能要人命。
就在屠夫之鳥們呼嘯著用“榴彈機槍”掃蕩著地面上的行軍縱隊時,他們已經飛到了縱隊的上空,在他們呼嘯著飛過的同時,機翼下懸掛的集束炸彈投下了,在彈箱被開啟的瞬間的,數以百計的炸彈像雨點一般籠罩了大地。
一瞬間,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就像是機關炮的轟鳴一般,在大地上的響響,瞬間,所有的一切都被黑色的硝煙所籠罩,那些集束炸彈投下的都是破甲殺傷雙用途子彈藥,每一枚彈藥爆炸之後能夠形成數千枚致命的破片。
如果說榴彈機槍對無防護的騎兵和卡車來說是地獄的話,那麼在這些集束炸彈落下面,地面立即變成了真正的煉獄了,在爆炸區域內的丘吉爾坦克完變成了靶子,幾乎每一輛坦克都遭到了數枚炸彈的攻擊,在劇烈的爆炸中,坦克變成了燃燒的廢鐵,而沒有任何防護的騎兵和他們的戰馬,所受到的洗禮是毀滅性的,他們幾乎被完全籠罩在密集的硝煙之中,在劇烈的爆炸中被炸飛上天,然後又被無數破片撕碎他們的屍體。
就這樣,呼嘯而過的屠夫之鳥們已經化身成為了死神,在大地的上空播灑著死亡,傾倒著死亡之吻。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支浩浩蕩蕩的軍隊,就被死神所籠罩,榴彈機槍和集束炸彈形成的鋼雨,像死神的鐮刀似的盡情的收割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