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來了那封請願信,遞給李毅安。
看著這封沒有拆開的請願信,李毅安沉默了下來,站在他的立場上,那些俘虜當然是不能釋放的,但是也不能永遠關押。
不過他考慮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司法部特別行動小組從日本秘密抓捕回來的上千名戰犯,其中甚至還包括殺害他“家人”的兇手。
這些戰犯應該被送上法庭進行審判,畢竟,他們的手上沾著太多同胞的鮮血,他們犯下的罪孽,必須用血洗去。
不過,在李毅安的授意下,國際特別法庭並沒有立即開庭,而只是悄悄的調查罪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時機不合適。
今年 1月,吉田茂在其施政演說中暗示,鑑於當時的國際形勢和日本現狀,日只能走單獨媾和之路。日本政府在當年出版的外交白皮書中宣稱,在美幫助下,日已達到了“事實上的媾和”狀態。此後,日政府與美頻繁互訪,同美就締約、駐軍、日本重整軍備等問題進行磋商並達成協議。
就在幾天前,杜魯門任命國務院顧問杜勒斯為對日媾和總統特別代表。由此開啟了美國與日本單獨媾和的道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美國就會把唐山排除在外,在舊金山召開對日和會,簽訂了“對日和約”單獨媾和。屆時,特別法庭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的時機也就成熟了。
“外交部已經知會日方,在戰爭狀態下,釋放戰俘是不可能的。”
李毅安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但是南洋並沒有與日本媾和,兩國仍然處於事實上的戰爭狀態,所以,只要一日不媾和,戰俘就一日不釋放,當然,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我們會定期釋放一些積極改造的戰俘。”
什麼是積極改造的戰俘?
當然是那些傢伙為了更早的離開戰俘營,他們會互相揭發、互相出賣,甚至會誣陷他人。
他們是人嗎?
不是,只是一群無情、無法、無德,無恥的無賴而已,那些無賴會為了利益,睜著眼睛說瞎話,張著大嘴說屁話,昧著良心說假話,荒唐無恥到不知道道德為何物,什麼禮義廉恥,全都是狗屁玩意,在李毅安的計劃之中,他就是要利用這樣釋放的戰俘,去改變日本的國性,讓他們變成一群信奉的是實用主義、利益至上,人與人之間沒有信任,沒有責任,道德淪喪,唯利是圖,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雜碎。
而社會是逆向淘汰的,有這麼一群雜碎的存在,會給日本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對此,李毅安是很期待的,他期待著看到日本社會道德淪喪的那一天。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他用來鉗制日本發展的一個手段。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會媾和呢?”
瑪格麗特問道,
“我總需要給她們一個回覆的。”
“在所有的戰爭罪行得到清算,在戰爭賠款得到支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