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個正在重建的城市,除了因陋就簡的臨時建築外,還有許多正在施工中的大樓。
整個城市都是一片工地,這樣的一幕,對於這些來自德國的人們來說,並不陌生,只不過,在德國他們是清理瓦礫而已。
站在楚澤身邊的妻子,握著他的手,輕聲說道。
“不論如何,我們至少不用捱餓了,而且這裡也很暖和,不用再擔心冬天沒有煤炭了。”
是的,至少不用捱餓、不用擔心沒有煤炭取暖。
想到在德國幾乎所有人都在忍受著飢餓與寒冷,楚澤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來這。”
為了裹腹,在戰爭結束後,楚澤不得不重新從事藝術創作,他製作了木刻版畫並賣給農民和美國軍隊。也是為了裹腹,他才會接受這家公司的僱傭。
當然,楚澤並不僅僅只是為了麵包才來到這裡,麵包只是促使他離開歐洲來到這片土地的一個因素,而真正驅使他來到這裡的,是對方的承諾。
“你可以獲得優先的資源,繼續從事你的研究!”
這是楚澤來到這裡的原因,因為即便是在德國,他的研究也從來沒有被重視過,即使是在德國的航空試驗室裡,他也只是一個人在工作,頂多就是有兩個助手協助他建造而已。
和很多工程師一樣,楚澤和家人一同住進了山打根西南的雲海高原,1500米左右的海拔,讓這裡全年氣溫都只有二十二三度,這裡不僅山巒重疊,林木蒼翠,還有廣袤連片的高山草甸。
這片面積300平方公里的高原,就是李毅安規劃中的科學城,規劃中的科學城的中心地區作為“研究學園地區”,有計劃地佈置實驗研究機構、教育機構、商業和服務設施、住宅等,而且婆羅洲的最高學府,南洋大學也設立在這裡,為的是就近利用研究機構的智力。
兩天後,在12月的最後一週,楚澤就隨同助理張天奇,一同來到了他的試驗室,試驗室就設立在南洋大學內,雖然南洋大學還沒有招生,但事實上,已經有多達3000名研究生跟隨著導師從事各方面的研究。
這些研究生都是畢業自國內的大學,有一多半都出身於盟軍特遣隊,現在,他們脫下了軍裝,跟隨著那些德裔學者科學家學習。
或許,婆羅洲現在還沒有建立起現代化的企業,供那些德國科學家發揮他們的長處,但是他們卻可以在教育一展所學,也算是人盡其用。
不過,對於工程師出身的楚澤來說,他無疑是有些陌生的。
一進入試驗室,看著面前的十幾名年青的學生,有些茫然的問道。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楚澤先生,和您在德國的工作一樣,繼續從事你的研究,當然,並不僅僅只是把它製造出來,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伱的理論,畢竟,缺乏理論基礎是走不了多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