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守住涿縣,劉毅手下大將王三不幸隕落,其妻子王氏也因為早產死去,為了不引起恐慌,王三手下那名副將悲痛之下便決定秘不發喪,以王三受傷不能出戰為由,自己承擔起了守城大事。
此時姚烈的大軍即將殺到涿縣。
“將軍,敵人的援軍馬上要到了!”
張純大營中,一個副將跑進了張純的大帳。
聽到有敵人的援軍趕來,張純心中有些慌張。
“多少人馬?領兵的是誰?”張純急問道。
那報信的副將聞言急忙回道“一萬多人,領軍的敵將好像是那個叫姚烈的!”
那人之所以認為領軍之人是姚烈,是因為姚烈的蠍子旗過於獨特和扎眼。
一聽說來將是姚烈,張純不由的自語道“竟然是他!”
其實張純本來並不認識姚烈,也不知道毒蠍的厲害,當初公孫瓚在給張純的書信中,曾特意提起過劉毅的這支隊伍厲害。
如今見公孫瓚口中可與白馬義從相抗的毒蠍來了,張純不由的新生退意。
“告訴將士們,馬上整理隨行裝備,咱們得趁著援軍還沒反應過來,先去其餘幾縣撈個便宜去!”
“遵命!”
見手下副將已經走出大帳去安排撤退的事宜,張純獨自坐在大帳之中。掏出之前公孫瓚給自己的書信,張純有些無奈的自語道“伯圭兄,兄弟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說完,張純便將書信投擲到了帳中的火盆之中,書信一遇上通紅的木炭一下子竄起了一股火花。
話說程昱在一行士兵的強制護送下,此時也到了廣陽,到了廣陽與李鐵匠等人匯合後,王三手下那些士兵才解除對程昱的“軟禁”。
此時程昱等人還沒接到王三已經犧牲的訊息,沒了士兵們的限制,程昱便開始聯絡廣陽的縣官與當地武裝,遊說其發兵前往涿縣支援王三。
當天傍晚,姚烈的大軍終於趕到了涿縣城外,當守城將士們看到那熟悉的毒蠍旗幟之時,很多人忍不住心中的壓抑,開始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嘎~吱~”
澆鑄的大鐵門,在守門士兵們的合力推動下,發出了一聲令人不舒服的聲音。
城門一開,只見王三手下剩下的那唯一一個副將,大哭著,連滾帶爬的奔向了姚烈。
此時立馬軍前的姚烈,見出來迎接自己的不是王三,心中頓時開始不安起來,急忙下馬向那副將迎去。
“將軍!您們可回來了!王將軍他就義了!”那副將跪在姚烈面前聲嘶力竭的哭嚎起來。
“什麼?王將軍隕了?”姚烈不敢相信的大叫問道。
那副將聞言大哭著點了點頭,姚烈見狀,瞬間的悲痛加上多日的奔勞,姚烈只覺頭皮一麻,身子便有些軟了,幸好身後幾名緊隨起來計程車兵將其扶住,這才沒讓姚烈倒下。
“快!帶我去看看王將軍!”
此時王三和王氏的屍體已經被下人們細心的處理了一番,二人的孩子也被奶媽抱去,在一旁的偏房喂著奶。
當姚烈看到王三夫婦的屍體後,兩行虎淚落了下來。
“兄弟,都怪我回來遲了啊!”
姚烈跪在王三身邊,看著昔日兄弟的屍體,極度自責的用拳頭砸著地上的青磚,青磚被砸出了裂紋,姚烈的拳頭上也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