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大半的人又把視線轉到了沈煉父母身上,多是看好戲的。
沈煉父母被這一喊打得措手不及,儘管內心不高興,可還是帶著笑看向林漫,“請問你是?”
說話間,目光裡難免帶著打量。
林漫微微頷首,低聲道:“林漫。”
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緊張?或者說唏噓多一點。
如今不在乎沈煉,她好像也沒有那麼在意沈煉父母的看法了。
不管是厭惡也好,還是嫌棄也好,對她都沒什麼影響。
“你們別看她現在裝得這麼有禮,仗著沈煉撐腰,那動起手來可是一點不含糊。”細眉女人看兩方都很淡定,不由著急起來。
她很想看到沈父沈母丟臉的樣子。
“二嬸,林漫動手自有她的道理,你覺得她粗魯,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比她更粗魯?”
沈煉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這邊走來。
他站定到林漫身旁,嘲諷地看向細眉女人,“二嬸與其在這挑事,不如先去洗手間把臉洗乾淨,不然看著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沈煉,我跟你才是一家人,你這是胳膊肘向外拐!”說著,細眉女人又看向沈父沈母,“瞧瞧,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兒子,被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沈父沈母又如何看不出,細眉女人就是存心找事。
他們不熟悉情況,也就不插話,任由沈煉自己處理。
細眉女人見兩人一直不開口,又氣又急,乾脆把林漫的底兒全給抖出來,“你們可別以為她是哪家的千金,她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跟沈煉假借收養之名幹苟且之事,說出去都讓人唾棄!”
這話一出,一直很鎮定的沈父沈母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縫。
沈父皺眉看向沈煉,沈母則滿臉嫌惡地看著林漫。
林漫微垂眼皮,心慌了一瞬後又鎮定下來,現在沈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在難受什麼?
“段芳蘭,我現在覺得,林漫拿口紅畫你的嘴都是仁慈的了,你這張嘴是真臭,二叔,你的女人不管好,小心禍從口出。”沈煉也沉了臉色,之前他沒怎麼管細眉女人,是不想跟她計較,可有些人你越放任,她就越喜歡蹬鼻子上臉。
細眉女人被沈煉這麼警告,臉色難看起來。
她好歹也是沈煉的長輩,被個小輩這麼說,面子往哪擱?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男人拉住,男人朝她搖了搖頭,不悅地低聲警告:“你沒聽出來沈煉的意思嗎?你要是再亂說,小心他整你。別的不說,沈氏的股份都在他手裡,你是一點股份都不想分到嗎?”
細眉女人這才安靜下來,覺得心裡不解氣,又恨恨地瞪了林漫一眼。
林漫毫不客氣地回視她,並拿著手中還剩半截的口紅比劃了下。
女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氣怒地翻了個白眼。
沈煉也看到了林漫的小動作,嘴角揚起一抹微小的弧度,面上卻嚴肅地訓斥了一句,“你當這是哪裡?什麼人你都敢惹?”
林漫卻以為他是在為沈家的人打抱不平,不滿地移開視線,“又不是我想來的,被人欺負了我還不能還手回去?怎麼,你沈家的人金貴嗎?”
沈煉喉嚨一窒,暗道他就不該來給她解圍,就讓她跟段芳蘭打起來得了。
反正丟的又不是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