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軒卻沒接，看了一眼袁金羽，低聲道：“先別擦，還有用。”
沈煉來得並不快，他本不想來的，是蘇淺心強拖著，各種撒嬌往他身上黏，他覺得煩，這才勉強同意走一趟。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蘇明軒頭上的慘狀。
沈煉視線停留了兩秒，莫名想起林漫打人也喜歡拿東西砸頭，上次就是因為給蘇明華開瓢進了局子。
老二老三都被開了瓢，還差一個蘇淺心。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想笑。
蘇淺心察覺到沈煉的異樣，偏頭去看，不禁蹙眉：“沈煉你怎麼了？”
沈煉故作鎮定，“沒事。”
視線在包間內掃了一圈，“你們說的人呢？”
“跑了。”蘇明軒憤憤道，“打完我就跑了。”
沈煉看向蘇淺心，興致缺缺，敷衍道：“既然人跑了，那就回去吧。”
蘇淺心自然不甘心，暗自瞪了蘇明軒一眼，責怪他說：“你怎麼不知道攔著？”
害沈煉白跑一趟，沈煉還不知道要怎麼不開心呢。
蘇明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狀態，能攔得住人嗎？再說了，人家有袁少護著，我能怎麼攔？”
他故意把矛盾往袁金羽身上引。
袁金羽瞥了他一眼，笑道：“我可還想著從人家身上拿專案呢，不護著她，難道護著你嗎？”
蘇明軒一愣，隨即臉色更加難看。
沈煉聽到這話，瞟了兩眼袁金羽擺在桌上的方案，“你想談這個？”
“這不明擺著的？不過我可得謝謝沈總，給我留了個這麼不錯的專案。”袁金羽是覺得，既然沈煉跟林漫那麼熟，那林漫手裡的專案，不就任由沈煉隨便挑嗎？
誰知沈煉眉頭一蹙，惋惜了一句，“袁少太抬舉我，我要是知道有這麼個專案，定不會留著讓袁少撿漏。”
袁金羽怔住。
從這話裡品出了點不對勁。
他很確定，林漫是喜歡沈煉的，上次都能拿藥幫沈煉，怎麼這會兒沈煉說不知道有這個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