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走了？”
“嗯，剛走沒多久。”
“你跟他說，除非我死，否則別想結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教出的兒子都這麼拎不清的嗎，老大渾，老二也跟著渾。”
“老祁啊！”祁夫人突然抹著眼淚：“你說，要是我們不同意，老二也不結婚了怎麼辦？”
“不結就滾出去，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
“老祁啊，可別，咱們就這兩個孩子了，老大的事情，我就後悔了，老二這次，咱們還是鬆口吧！”
祁司令眉一挑：“你是糊塗了吧，這能一樣，一個當過慕家媳婦的再來當祁家媳婦，你覺得別人會怎麼說，我不想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戳著脊樑骨說閒話，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慕修臣他……”
說了一半，祁司令不願意多言，“你把戶口本收好了，其他的別管。”
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最後一個人默默回到了房間裡面。
…………
祁珏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想了想，給祁徴打了個電話：“出來喝酒。”
“我還有個卷宗沒寫好。”
“你整天忙工作有什麼意思麼，逃避了這麼多年，夠了啊，我現在心裡煩著呢，你趕緊出來。”
祁徴將手中的檔案收拾好，掛了電話，開著車出來了。
他和祁珏不同，從小就是好學生，之後法律碩士畢業，成了一名律師，主要負責民事訴訟。
祁珏在一家大排檔等他，一見到他，就說：“爸媽什麼意思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思想還這麼老土？”
祁徴沒說話，用塑膠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他喝了一口：“怕你重蹈覆轍。”
之後他再也沒說話了，一瓶啤酒喝下去之後，他微微有了點醉意，笑：“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又是一陣沉寂。
“我不該認識她，不該幫她打離婚官司，更不該愛上她，更不該猶猶豫豫下不了決心，這樣她就不會死了。”
“哥，那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一直記掛在心上。”
祁徴搖了搖頭：“祁珏，你聽我說，感情的事情一定要處理乾淨，不拖著吊著最後都沒有好結果，不管是堅持還是放棄。”
“哥，我知道。”
“爸和媽那裡，我會幫你說的，至於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祁徴微微有點醉意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女的，是你同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