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問道：“你讓我見她，有什麼要求？”
慕修臣愣了一下，淡淡道：“沒有。”
見陸湘不說話，慕修臣失笑：“不相信我？”
“好，我要見她，我會注意分寸，對了，楚瓷什麼時候回國？”
慕修臣面露難色：“這個我不太清楚。”
陸湘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慕修臣開口問了一個和祁珏一樣的問題：“你之後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一個人帶女兒嗎？”
陸湘盯著慕修臣的臉看了會兒，唇邊似乎有淡淡的笑意：“你要和我搶撫養權嗎？”
“不是。”慕修臣否認：“難道不能一起把女兒養大？”
陸湘就這樣看著他，沒說話，過了好久才說：“人有時候忘記一些事情反而是一種解脫，明白嗎？”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慕修臣也懂了她話裡面的意思，修長的手指握著咖啡杯，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陸湘，如果未來更好，你會選擇接受嗎？”
陸湘捏緊了手指：“慕先生，我還有工作，我就不陪您聊天了，請問我可以簽字嗎？”
時隔了這麼多年，再見也是陌生人而已，並且陌生的最徹底。
慕修臣也沒有在說什麼，將檔案遞給她：“等我電話。”
陸湘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深秋的夜裡面有些冷，可是她的神思好像漸漸清明瞭許多，不再是以前渾渾噩噩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
是她的終究是她的，總會有天等到。
…………
林汐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她腦袋一懵，忽然有眼淚流出來，一旁小護士正在給她做檢查，見到她睜開眼急忙說：“林小姐你醒了啊！”
“孩子有事嗎？”
林汐的嗓音沙啞的厲害，透著焦急和恐懼。
“孩子沒事，不過你有流血的現象，所以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林汐點點頭。
“這裡還有些住院單子要填，孩子父親大概什麼時候過來呢？”
林汐語塞了一會兒，好半晌才略帶尷尬地說：“他不在國內。”
小護士點點頭：“這樣啊，那其他家屬也是可以簽字的。”
下午的時候，林素心過來了，聽說孩子沒事她倒是放了一顆心下來，但是還是忍不住責備道：“我之前是不是叮囑過你很多次，懷著孕下樓梯千萬要注意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林汐別過臉去，過了會兒說：“盛暄呢，他知道了嗎？”
“他在國外，電話打不通。”
“能不能別告訴他！”林汐略帶懇求的看著盛暄媽媽，這次是她不小心，所以不希望盛暄知道了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