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極具委婉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盛暄是真的沒有聽懂,還是隻是裝作沒有聽懂,他眉目平淡地問道:“那她什麼時候可以見人。”
前臺接待又是一臉為難。
一般人對帥氣打扮好看的男人都沒有抵抗力,前臺不願意為難他,最後還是說實話了,“其實是傅先生說的,禁止您來看望楚小姐。”
盛暄臉色微微沉了沉,但是也沒說什麼,嗓音沙啞的有些厲害:“好,我知道了。”
他沒有再去醫院,而是去找了傅珩。
傅珩也是蠻驚訝的,對於盛暄還有臉過來找他很是意外,他唇角勾起,毫不留情出言諷刺:“上次被打得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盛暄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有些疤痕,眼角那裡留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沒和傅珩打嘴炮,直截了當的說:“我想見楚瓷。”
傅珩回來之後,將楚瓷保護的很好,在棲梧苑的時候,有時候別看她就一個人帶著一條小狗在外面散心,但是其實她身邊都是有保鏢在暗中保護她。
盛暄知道她就在棲梧苑那邊,所以明明去公司不是順路,但是卻偏偏要從那裡走,期盼著或許有一天能夠見到她一面。
隔著那麼遠,見一面也好。
傅珩覺得盛暄一定是最近受到的挫折和打擊太多了,所以神智開始不清楚了,他怎麼有臉說這種話的?
壓下怒氣,傅珩將簽字筆直接扔到一旁:“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你。”
那怒意壓了很久但是沒有壓住,傅珩從椅子上起身,目光冷沉如同寒冰,“盛暄,我再說一遍,你就是一喂不熟的白眼狼,她以前怎麼待你的,你後來又是怎麼對她的?”
如果可以,傅珩是打算一輩子也不願意見到眼前的人,最後是把他扔到中東去讓他自生自滅才好。
盛暄沒說話,一雙眼睛冷冷的和傅珩對視著。
“她有抑鬱症,你還把她關起來,知不知道抑鬱症最後的結果是自殺,你恨我,衝著我來就好,何苦拉她一起,好歹你們也處了二十多年,你就一點情分也不顧?非要把她往絕路上逼才心裡平衡是嗎?”
傅珩微微喘了一口氣說:“還是說,你是因為得不到她,所以想要毀掉她?”
得不到,所以要毀掉?
盛暄的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傅珩勾唇冷笑:“說中了是嗎,你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你所謂的喜歡和愛也都是畸形的產物,你根本不配說愛,之前你犯了那麼多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楚瓷,你以為自己就那麼好運什麼後果都不用承擔,她肯為了你犧牲自己的婚姻,你給過她什麼,除了一次又一次惹事讓她傷心,你還會做什麼?”
看著盛暄的臉色一寸又一寸地暗淡下去,傅珩唇邊的笑意更冷了:“你那四年牢完全都可以不用去坐的,你不過為了讓她愧疚,讓她和我分開,把自己的青春和前途搭進去,值得嗎,我就問你,你敢和她說實話麼?”
這一切,傅珩從來沒有在楚瓷面前提起過。
“說夠了嗎?”盛暄一直平靜的臉突然暴起:“你現在用一種勝利者姿勢在向我炫耀嗎,說得你好像很愛她一樣,你那時根本不愛她,卻還要霸佔著她,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如果不是你跟傅明川做了交易,好拿到剩下的股份,你會那麼聽話娶楚瓷?”
盛暄上前一步,猛然抓住傅珩的衣領:“你不過比我運氣好罷了,明白嗎,我要不是受到身份的禁錮,傅珩,你覺得還會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