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男記者伸出手,畏畏縮縮地將手機遞給他,然後猶豫了一會兒,又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說:“楚小姐,你就透露一點兒,好不好,你真是和傅珩分手了嗎?”
後面還有兩三個後來跟上的狗仔:“楚小姐你就透露一點好不好,我們等了你這麼久,多少給個說法啊!”
他們大有一種問不出來就不讓你走的趨勢。
楚瓷悄悄拉了一下楚暄的衣袖:“怎麼辦,要不要叫人過來啊!”
楚暄眼眸深深眯了起來,他一把攬過過楚瓷的肩膀:“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記者們愣了一下,趁這個功夫,楚暄急忙拉著楚瓷就走了。
“等等,是真分手了,請問你和楚小姐又是什麼關係,她的男朋友嗎?”
楚暄不答,一個勁兒的拉著楚瓷朝前走去。
記者還是緊追不捨。
楚暄有點煩,停下腳步:“我已經和你們說了,怎麼寫你們自己回去琢磨,別追了,不然我叫人了,ok?”
等到了車上時候,楚暄繫好安全帶:“怎麼你這個時候回來還有記者在蹲你?”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什麼名人,真想不通。”
楚暄看著後座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淡淡道:“最近關於傅珩的訊息太多了,記者估計也想深挖吧!”
他轉過臉來瞥了她一眼:“新聞,你看了?”
“看了,他好像在奠基儀式上出了點事。”楚瓷咬著唇:“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傷沒有?”
“不都分手了嗎,還這麼關心?”
楚瓷轉過臉去,看著天邊的夜色,道:“問一句都不行?”
“行!”
楚暄開著車,說:“他沒事,他身邊人幫他擋了一下,就是那之前送他去酒店的女下屬,後來當了他的助理,對他忠心耿耿,硫酸啊,都敢去擋。”
楚瓷的表情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她低著頭,語音很輕:“不知道那女孩怎麼樣?”
“被硫酸潑到,不死也得掉一層皮吧,聽說還被捅了一刀。”
楚暄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絲毫都沒有變化,即便他很有知道,很有可能林汐就是為了讓傅珩更加信任她才會這樣做的,真正要追究起來,林汐這樣做,不是為了傅珩,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楚暄。
但是那四年的監獄時光,多年愛而不得形成的恨意,讓他的心腸已經越來越硬了,除了楚瓷和他媽媽,他好像再也沒對誰心軟過。
他越來越冷血了,甚至變成了他當初最討厭的那種人。
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遊走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緣,行事越來越大膽。
“這麼嚴重啊!”
楚瓷輕嘆一聲,不僅被硫酸潑了,還被捅了一刀,要是硫酸潑到了臉的話,估計這輩子就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