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黑的早,楚瓷走出寫字樓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她在吹著冷風的長街慢慢走著,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因為還沒有到正常的下班時間,小趙還沒有來接她,所以她在長椅上坐下,呆呆地看著對面燈火。
不想回家。
家裡面有傅珩,那個男人的低氣壓會把她悶死的。
楚瓷想打電話叫陸湘出來玩,但是一想到她現在懷著孕,四個月了,身體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就作罷了。
她翻著手機通訊錄,在楚暄那裡停了一會兒,然後撥通了楚暄的號碼。
楚暄正在圖書館自習,一接到楚瓷的電話立即走了出去,壓低了聲音:“我在圖書館自習,怎麼了?”
楚瓷怔了怔,然後想好的要說的話全部都嚥進了肚子裡面。
最後她長話短說:“沒有,就是感覺好久沒有給你打電話了,想你了,最近很忙吧!”
“嗯,期末考試周,考試比較多,要複習來著。”
其實他之前有給楚瓷打電話的,但是接電話的是傅珩,那個男人一副清冷的嗓音讓他頓時失去繼續交流的**,問了一句楚瓷還好吧就掛了。
“那你好好複習吧,我也沒事了,拜拜。”
掛掉電話之後,楚瓷只覺得心裡面空蕩蕩的,說不出的孤獨寂寞。
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在前二十年,可是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
楚瓷已經不記得上一次來酒吧是什麼時候了。
貌似還是幾個月前。
那個時候還是和陸湘一起還有月月小唐他們一起來玩。
她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陸湘就讓她去看男人內褲什麼顏色,想來也是巧啊,遇上了自家老公。
楚瓷唇角勾起一縷淡淡的笑容,笑得莫可名狀。
從此,她的生活從此開始不再平靜,不再繼續像一灘死水一樣,而是有了雞飛狗跳,有了波瀾壯闊,更像是晚間八點檔一樣,時不時地來一點狗血調劑一下。
桌上酒瓶裡的酒所剩無幾,楚瓷喝得微醺,眯起眼看著表演臺上穿著簡單白襯衫搭配闊腿褲的女歌手,柔和細膩聲音瀰漫著催淚的傷感。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