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遙遠的記憶在復甦。
傅珩吻過她很多次,激烈的,粗暴的,溫柔的繾綣的,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吻像是今天這樣帶著矛盾而又複雜的心裡的。
想要深吻,又怕被拒絕。
可是淺淺的一個吻,他又覺得虧了。
對,是虧了。
所以在楚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傅珩加深了這個吻,咬著她的唇瓣,將她往懷裡面帶。
他的力氣很大,楚瓷一下子朝前傾去,不得不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口腔裡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她就被推到病床上去了。
楚瓷頓時伸出手,錘了一下他:“你放開我。”
說好的生病了沒有力氣,連吃飯都要她喂來著,怎麼這會兒倒是有力氣了。
傅珩沒有放開,反而加重了這個吻。
此刻,楚瓷就像是砧板上魚,動彈不得。
想到這裡是病房,萬一待會兒有人過來看到了,那不是丟死人了嗎?
楚瓷將臉偏到一邊去,“你別這樣,我生氣了。”
傅珩從善如流地放開她,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沉沉帶著蠱惑:“不喜歡我親你嗎?”
楚瓷沒說不,只是別過臉不看他:“你要再這樣我以後都不來看你了。”
本來就只是好心來看望他,不過他要是以為這樣她就是有意圖要和他重續前緣,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傅珩用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壓住,在她耳邊輕輕呵氣:“這四年,我都沒有碰過別人,我很想你。”
都是成年人,那點話題自然也明白。
他騰出另一隻手,將她有些散亂的頭髮撥到一旁去:“楚楚,你不想我嗎?”
有時候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的都是她的臉,她的笑。
本來以為自己灑脫放手讓她走他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最後騙的還是自己。
其實也說不上來她哪裡好,可是就是非她不可,深愛過一個人之後,很難再繼續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了,既然這樣,他也不想耽誤人家好好的女孩,所以乾脆就這樣過了四年單身狗的生活。
楚瓷沒有說話,但是已經將臉慢慢轉過來了。
她看著傅珩的眼睛,理智尚能保持一點清醒:“我們離婚了,現在也不算男女朋友。”
傅珩輕輕撫著她的臉:“可是我想你全身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