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盛名臻,想著楚暄差不多要出獄了,他來估計也是來打點的。
盛名臻親自開著車,將楚瓷帶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裡面。
當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是其中的是非曲折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所以他直接開口:“等楚暄出獄,盛家想讓他回去。”
畢竟是盛家的孩子,終於要認祖歸宗的。
楚瓷攪動著咖啡,皺了皺眉頭:“如果楚暄同意,我是沒意見的。”
盛名臻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二叔之前可能和他有些誤會,但是不管怎麼樣到底是父子,總歸有些矛盾是當面解開的。”
他說的應該是當時楚暄為了盛明歡出頭打傷了鄧市長家兒子的事情,那個時候盛仲堯多冷漠了,直接想袖手旁觀放任不管,雖然說事後要送他出國,但是到底裂痕與隔閡在那裡。
更何況現在盛明歡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再加上楚暄當年被人偷了扔掉和盛仲堯也有關係,要不是他後來移情別戀出軌,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情了。
有些事情現在看似沒有關係,但是其實報應都在後頭。
要楚暄立刻解開心結認盛仲堯這個父親估計也不太可能。
楚瓷喝了口咖啡:“楚暄性格……其實很倔。”
那孩子看似玩世不恭很隨意,但是骨子裡面倔強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我也發現了。”盛名臻淡淡一笑,眉宇之間有隱隱的無奈。
盛柏年去世,再加上盛明歡跳樓以及楚暄入獄,盛仲堯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了下去,這四年來,盛家的大小事情基本都是盛名臻在打理。
楚暄在牢裡也都是他出面打點,他簡直把自己活成了一個陀螺,不停地在轉動。
所以私下裡他也希望楚暄能夠迴歸盛家,好幫他分擔事務,畢竟盛仲堯那邊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但是他和楚暄見了幾次面,隱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好像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趣,甚至從骨子裡面都有一種排斥,排斥和盛家有關的一切事物。
他看著楚瓷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所以,還麻煩你多勸勸他,畢竟回到盛家對他以後的發展更有好處。”
這話說的沒錯,楚暄大學沒有讀完,再加上有過四年的監獄史,如果沒有盛家庇佑的話,在如今這個社會上也是舉步維艱。
“好,我儘量試試!”
盛名臻喝了一口咖啡淡笑:“我猜他應該是最聽你的話。”
楚瓷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以前小時候他還蠻聽她的話的,基本她說什麼楚暄都會照做,就算心裡面再不願意,但是隻要楚瓷哼唧幾聲,他都會去,只不過後來長大了反而越來越,怎麼說呢,大概是陰陽怪氣的。
再加上她當時嫁給傅珩沒跟他說,楚暄心裡估計就更不舒服了,然後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楚瓷不敢保證,現在楚暄還聽不聽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