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一顆心跟過山車一樣,忍不住就皺著眉頭說:“那歹徒拿著刀子呢,你就跟人家正面槓,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男人眼眸頓時幽深了幾分,他唇邊勾著薄薄的笑意:“你心疼了?”
“是個人我都會心疼的。”楚瓷別過臉去波瀾不驚的說:“你別磨嘰了,趕緊把襯衫脫了。”
“手疼,抬不起來。”傅珩說的理所當然,他靠近了一點:“要不你幫我?”
楚瓷,“……”
她忍了,伸出手去,指尖顫抖著幫他解釦子,解到一半的時候,頭頂上響起男人涼涼的聲音:“想看的話等脫完再看,邊脫邊看很耽誤時間。”
楚瓷手頓住了,抬起臉眼神狠狠地瞪過去。
傅珩依舊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是要脫我衣服嗎,繼續啊!”
他是怎麼用這種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的。
楚瓷再忍,飛快地扒掉他的衣服,扯下袖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了,就聽見傅珩倒吸了一口涼氣,楚瓷很快在心裡想,你活該!
上次她腳受傷的時候開了點藥,其中有一種藥膏就是可以用來止血的,她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給傅珩抹上,然後說:“這藥好像可以暫時性止住血的,你明天再去醫院看看吧,要是不放心的話。”
“嗯!”傅珩點頭淡淡應了一聲。
將醫藥箱收好,楚瓷整理了一下桌面,對著他說:“好了,待會兒下樓的時候小心點,要不我送你下樓吧!”
“下樓?”傅珩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要趕我走?”
他現在還在受著傷呢,加上襯衫脫了,這次他穿了件深色系襯衫,一脫掉就……
楚瓷無語,這好像不叫趕吧。她默默拿過他的襯衫:“行吧,你先坐會兒,我去幫你洗衣服。”
洗衣服的時候她就在糾結,待會兒怎麼讓他走呢,他現在受傷了肯定不方便,但是這樣他就有藉口死皮賴臉地呆在自己的家裡面。
楚瓷嘆了一口氣。
真是越來越拿他沒辦法了。
傅珩靠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傷口,差不多已經止血了,但是疼痛還是一陣一陣蔓延了開來。
在楚瓷去洗衣服的時候他懶懶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來:“趙局長啊,我是傅珩。”
那邊立即靜默了幾秒,不知道什麼事情惹到了這尊大佛讓他這大晚上親自打電話過來、
“傅先生啊,您……您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