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她看著沈慕白的臉，動了動嘴唇，神情有些尷尬。
沈慕白放開她：“你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幾聲你也不聽。”
楚瓷訕訕一笑：“剛才可能有些走神。”
沈慕白哼了一聲：“大街上你也走神？”
楚瓷，“……”
沈慕白上下打量她幾眼皺著眉頭：“剛看你從醫院走出來，生病了？”
“不是，去看望一個朋友。”楚瓷反問：“你怎麼在這兒？”
沈慕白也不打算瞞著她，目光投向對面街道一棟白色建築：“來這兒辦出入境手續？“
楚瓷瞬間睜大了眼睛：“你要出國？”
沈慕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
兩個人於是找了一家茶樓，點了幾樣早點。
楚瓷這下心思倒是沒有在早點上，而是在沈慕白出國的事情上。
她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皮蛋瘦肉粥，帶著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出國散散心，還是準備怎麼著？”
“不回來了。”沈慕白的回答很堅決。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嗓音依舊淡淡沒有太多情緒，可是那種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悲傷還是擋也擋不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慕白夾了一個蟹黃包，咬了一口，將目光轉向窗外，看著外面熟悉的街景，突然有點捨不得了。
但是其實有再多的不甘心，差不多也該放下了。
“沒什麼，就是想要換個環境待著而已。”
楚瓷低著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沒有七巧玲瓏心，也沒有長袖善舞的手段，不會很好處理這兩個人的關係，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聯絡少點麻煩。
沈慕白喝了一口茶：“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可以找我的，我不怕麻煩。”
楚瓷抿了抿唇：“慕白，謝謝你。”
“謝什麼，好歹認識你這麼多年了。”
從當初無話不談的朋友到現在逐漸生疏，有些事情就在不知不覺中改變，沈慕白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到底又不捨得讓楚瓷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