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的天氣還是有點冷的,尤其是這幾天冷空氣下降,楚瓷手露在外面又握著冰冷的刀,此刻她覺得自己的手快要凍僵硬了。
但是她不敢放鬆,所以還是用刀抵著溫馨。
她也不敢回頭,害怕看到傅珩的臉。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他現在的臉上一定寫滿了憤怒與失望。
她之前還跟他說沒和陸湘聯絡過,這回又跑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還用刀抵著溫馨。
傅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沉沉但是聽不出喜怒:“楚瓷,聽話,先把刀放下。”
“不行。”楚瓷的態度很堅決。
她怕她一把刀放下,就會立刻有人對著江行開槍,她不能冒這個險。
慕修臣她信不過,傅珩?她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得過。
聽到男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楚瓷頓時慌了,她提高聲音顫抖到不行:“你別過來了,不然我真會殺了她。”
傅珩的腳步停住了,他俊逸英挺的容顏蒙著一層濃重的陰霾,他皺眉看了楚瓷站的筆直卻十分僵硬的背影,眼神極端的複雜而晦暗。
“你想怎麼樣?”
他開口,嗓音溫淡。
楚瓷抿緊了唇畔:“讓江行走。”
“不行。”溫馨的聲音很尖利:“他傷了修臣。”
“閉嘴。”楚瓷的聲音更高:“信不信我殺了你?”
深呼吸,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答不答應,一句話。”
她的神經從未如此的緊繃過,手裡握著刀與其說抵在溫馨的咽喉處,不如說也抵在她自己的咽喉處,帶出森涼的冷意。
“好,我答應你。”
傅珩的臉色沉得可怕,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激怒她,因為女人做起事情來常常會比男人還要心狠。
楚瓷將臉轉向江行:“就你一個人過來了?”
江行捂著胳膊,聲音帶著極力隱忍的痛苦:“還有一個在外面。”
“好的,你趕緊走,讓他帶你去醫院。“
江行捂著胳膊看著楚瓷:“那你……”
“放心,沒人會對我怎麼樣的。”楚瓷笑了笑,嗓音很飄渺。
“可是楚……”
“趕緊滾!”
江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珩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