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看不到盡頭的道路這樣迷茫的走下去又有什麼什麼意思呢?
但是傅珩心中顯然不這麼想,他以為自己猜中了。
那一瞬間,他的心彷彿被利刃狠狠刺穿了,他呼吸一滯,手上用了力都沒有發覺。
楚瓷只覺得脖頸上驀地一緊,接著呼吸就被阻隔,她拼命咳嗽著,用手拍打著男人的手臂。
“放開我,咳咳咳。”
她的眼裡都咳出淚花來了,傅珩這才放手。
“楚瓷。”他沉著聲音,“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離不離婚由我說了算,你沒資格,懂嗎?”
心有不甘,他勢必要和她耗到底。
“還有,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和沈慕白有任何聯絡。”他捏著楚瓷的臉,森冷的笑:“男人的佔有慾一起來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
他這是在正面警告她了。
楚瓷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抹去眼裡的淚花,她看著傅珩的臉,一字一句:“我是沒資格,畢竟我現在一無所有,可是傅珩你何必呢?”
她抓住他的手,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結婚是你們傅家說了算,離婚那也肯定是你們傅家說了算啊。”
楚瓷目光含著淚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開始你沒來招惹我我覺得自己還挺自在的,可是後來你回來了,我的生活就全都被打亂了,我覺得自己活得真得很卑微怯懦的,你知道嗎?”
卑微怯懦?
傅珩眸光一凝,盯著她的眼睛沉沉開口:“我對你不好?”
“不是。”楚瓷搖頭,“你對我挺好的,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貪心的人,你對我好一分,我嚐到甜頭就希望你對我好兩分。”
“我知道溫馨對你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可是你每次幫她忙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我沒那麼大度也沒那麼寬容,做不到完全無動於衷,你問我你在我心裡算什麼,那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呢?”
後來傅珩想起這一場景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一種莫名酸澀的情緒在心中流淌。
長髮披肩的女子沒有失聲痛哭,就這樣帶著淚花靜靜地望著他,問他她算什麼?
楚瓷抬手,慢慢抹去眼睛的溼意,“我知道楚暄的事情讓你很為難,但是他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是他姐姐,就這樣看著他出事,讓我情何以堪。”
小時候雖然她嘴上說她是姐姐,要好好保護弟弟,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楚暄在照顧她,不讓人欺負她。
初中的時候,她被高一的大姐大欺負,楚暄二話沒說就找人去教訓了她們。
現在他落到這種地步,也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