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一怔,隨即想起來在酒店發生的事情。
她當時沒想太多,走投無路了只好想著給他打電話,但是絕對不知道傅珩因為她推掉了a市重要的會議的事情。
現在知道了又如何呢?
他們架也吵過了,他現在還昏迷不醒躺在醫院病床上呢!
楚瓷伸手覆蓋住自己的臉,眉宇間一片愁意:“程助理,我進去看看他吧!”
病房裡面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是她一向討厭的味道,可是她發現,最近好像對這種味道突然不是很敏感了,或者說已經習慣了,大概與這一年來跑醫院的的次數比較多有關係吧。
楚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還在昏迷中,原本英俊的臉上分佈著幾道不深不淺的口子,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那時候在計程車的時候,楚瓷還想著,他要是死了自己該怎麼辦,可是這種事情最終還是沒有發生,老天爺眷顧著她也眷顧著他,沒有讓他離開,也沒有讓她悲痛欲絕。
傅珩的眉頭緊緊皺著,似乎是做了不好的夢,又似乎是因為傷口的疼痛。
楚瓷拿起傅珩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她看著男人那張沉靜的容顏,心裡是五味陳雜。
原本只是極淺極淡的感情在這種危急時刻突然變得濃烈了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一樣。
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楚瓷收回自己的手,看到慕修臣一身黑色大衣疾步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溫馨。
“我問過醫生了,手術很成功,不用太擔心。”
慕修臣走過來,“到現在還沒醒嗎?”
楚瓷抬起臉,看著那張近距離的溫潤好看的臉,突然很想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但是這是在病房裡面,不好動手,她忍了又忍,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慕修臣,隨即站起身:“我出去買點東西。”
慕修臣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想難道自己昨晚和傅珩喝酒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所以她才會對自己這般厭惡和憎恨?
楚瓷起身走出病房的時候,在溫馨的旁邊停留了幾秒,看著她那張高貴出塵的臉,她心裡只感到一陣反感。
說她嫉妒也好,說她小氣也罷。
總之她就是討厭極了溫馨這種女人。
明明不愛,卻可以理所應當堂而皇之的吊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