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楚瓷終於忍不住心裡的酸澀,慢慢延伸到鼻尖眼睛裡面。
年輕氣盛的時候誰沒有幹過一點衝動的事情,沈慕白還就真拆了一家館子。
原因就是因為楚瓷和朋友吃飯在菜裡面發現了一根頭髮,那時候楚大小姐驕傲又矯情,覺得自己身為消費者的權益被侵犯了,就和經理去理論,結果經理也是個驕傲又矯情的死活不承認,還把她們趕了出去。
於是憤怒又委屈楚大小姐就給沒什麼原則也沒什麼三觀的沈公子打電話。
沈公子一聽,二話沒說,就帶人來和經理理論,逼得經理辭職,最後弄得那家飯店徹底倒閉。
楚瓷放下筷子,雙手擱在桌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故作平靜地開口:“慕白,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
沈慕白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眨了眨眼睛,笑得依舊散漫不羈,“所以呢?”
“所以啊?”楚瓷苦笑了一聲:“我們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
沈慕白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凝結了,取而代之的一片寒意,他冷笑一聲:“不能和以前一樣了,楚瓷,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他的眼裡面有沉沉的傷痛在縈繞,哀傷的無以復加。
那年他出國是逼不得已,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個天翻地覆。
楚瓷她不僅結婚了,而且現在還要和他劃清界限。
沈慕白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沒好氣地說:“他逼你的。”
楚瓷聽到他這樣說之後,終於笑了,她勾著唇角,“沒有人逼我,我一個已婚婦女,再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會很麻煩的,傅珩不是別人,嗯,咱們以後還是別見面的好。”
“呵,是嗎?”沈慕白似笑非笑看著她,“結了婚就不可以和別的異性來往,那他傅珩算怎麼回事?”
他將手機點開,推到楚瓷面前,“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楚瓷瞄了一眼,是今日頭條,自然就是傅珩給溫馨高價拍手鍊的事情。
那一瞬間,沉甸甸的羞辱向她砸過來,全身的血液都向大腦衝過去。
她覺得自己的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的偽裝被沈慕白毫不客氣地撕了下來,鮮血淋淋。
張了張嘴,楚瓷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沈慕白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帶著難以言表的哀傷:“楚楚,你過得不開心是不是?”
楚瓷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所以沈慕白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嗎,我過得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啊!“
她鼻尖酸澀得無以復加,一眨眼,熱淚頓時滾落下來,“你他媽一聲不吭出國,五年來半點訊息都沒有,我走投無路的時候連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沒有,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問我楚瓷你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