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的聲音不大,但是傅珩耳尖,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微微將傘移開了一點,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
楚瓷心口有一瞬間的窒悶,覺得呼吸沉沉,似乎扭轉不過來了。
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對著陳阿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陳阿姨瞭然點點頭,拍了拍楚瓷肩膀,叮囑了幾句,然後從另一邊離開了墓園。
傅珩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抿緊了唇,但是一句話沒有說。
他拉開門,上車。
等到楚瓷繫好安全帶的時候,他側過臉來不冷不淡問道:“她把我當成誰了?”
楚瓷用紙巾擦了一下臉,假裝淡定:“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吧,不過後來搬家之後我就沒見過了。”
“鄰居?”傅珩冷冷重複著這兩個字,“你和那鄰居關係很好?”
男人,鄰居,再說不準還是青梅竹馬之類的。
想想就膈應人。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事多呢?
楚瓷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看陳阿姨都認錯了,說明已經不太記得了。”
她轉過臉來看著傅珩,目光透出無奈:“你到底想問什麼?”
敢情到了最後還變成了他的不是是吧!
傅珩憋了一口氣,踩下離合器,不冷不熱道:“坐好。”
一整天楚瓷心情都很低落,從墓園回來,她就直接上樓睡覺了。
她在浴室裡面開啟花灑,任憑熱水灑在自己的臉上,隨後有滾燙落下來。
早已經分不清是熱水還是熱淚了。
她心裡面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卻又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其實她今天拒絕傅珩去看她爸爸也是對他的一種變相懲罰,或者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變相懲罰。
總之,她是沒有底氣親自將傅珩帶到爸爸面前,告訴他,爸爸這是你的女婿的。
楚天華讓她找個愛她的人過一輩子。
可是她卻辜負了爸爸額期望。
最後弄得自己身心俱疲,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