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欣蘭中午時分離開的,沒留在這用餐。
她走後的不久,穆家便開始用午膳了,丫鬟依舊上樓來問我,是否去樓下用餐,因為之前吃了沒多久,所以我對丫鬟說:“你們吃吧,我吃過了。”
那丫鬟站在門口聽我如此說,便看向一旁站著的桂嫂,桂嫂便朝她招手說:“你下去吧,小姐確實是吃過了。”
丫鬟這時才點了點頭,從門口退了出去,等那丫鬟離開沒多久,菊香便回來了,等她到門口時,桂嫂便將她從外頭拽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問她:“怎麼樣?”
菊香喘著氣說:“剛才我去問了在先生書房服侍的小巧小翠她們,她們同我說,霍夫人派過去的那兩名丫鬟過去給夫人做了檢查,之後回到書房後,倒也沒說夫人現在的狀況,只是同王老夫人他們說,要慢慢調養。”
桂嫂皺眉問:“可有說夫人的病症?”
菊香說:“也沒有,根本未往夫人病症上提。”
桂嫂說:“也就是說,治療夫人的醫生這是換了?”
菊香用力點頭說:“換了,霍夫人走後,那兩個醫生便被留在了穆家,住在夫人旁邊的房間,從今天開始便對夫人進行治療。”
桂嫂說:“先生允許的?”
菊香說:“是,先生允許了。”
桂嫂聽到這,又看了我一眼,不過很快,她又對菊香說:“行了,你下去給小姐端些水果上來吧,小姐想吃西瓜。”
菊香開心的應答了聲:“好的。”便又從屋內離開。
桂嫂將門給關上,朝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午睡的走來說:“如果夫人的病真是因為先生,那霍夫人派過去的醫生不可能檢查不出來,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般,霍夫人是真的關心夫人,所以才會推薦醫生來穆家呢?”
我問桂嫂:“您認為現在穆霍兩家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嗎?”
我這樣一問,桂嫂說:“應該不算,現在應該是維持著表面的客氣。”
我說:“現在還沒徹底撕破臉皮,就算她帶過來的醫生真的查出來什麼,也不會說出口,因為霍家跟穆家還沒徹底決裂到這個程度。”
桂嫂大約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道理,她走過來替我將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說:“不管如何,反正都和咱們無關,要是沒出夫人那件事情,想必您和先生如今已經到了江澤。”
桂嫂感嘆著:“只希望穆家能夠相安無事,這兩年,穆家就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
桂嫂替我打著扇著說:“您睡會吧。”
我嗯了一聲,便閉上了雙眸,聽著外面的蟬鳴聲便逐漸睡了過去,不過也就睡了半個小時,再次醒來時,穆鏡遲竟然在我房間,桂嫂正在沙發那端和他說著話。
我一瞧見他們,下意識便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手才撐在床上,我便感覺一陣尖銳的疼痛,我嘶了一聲,這才想起手上還有傷。
桂嫂見我如此,便趕忙走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喚了句小姐!
我立馬將手一抽,然後整個人倒在床上,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好在疼痛逐漸減輕了些。
穆鏡遲見我這副模樣,便也從沙發上起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他到達我床邊後,便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受傷的手放在他眼下檢查著,檢查了幾秒,他語氣略涼的說了句:“你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見他如此說,我氣得想要將手從他手心內抽出來,可抽兩下,卻怎麼也抽不出,我憤怒的看向他說:“你放開我,別碰我!”
桂嫂見我醒來便開始跟他鬧彆扭,便在那捂著唇偷笑說:“小姐,先生來是看您手上的傷如何的。”
我立馬對桂嫂說:“我的傷好的很,誰讓他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