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見這樣的狀況,我在心裡忍不住想,這麼看來,施欣蘭防著的人不是我啊,若是她防著的人是我,怎今天還來上這一出,她這是不相信穆家的醫生嗎?
想到這裡,我莫名覺得有意思極了,便帶著桂嫂朝穆鏡遲書房那端走,今天霍家那邊倒是跟來不少的丫鬟,走廊上站著許多我不認識的丫頭。
等我走到書房門口時,小秀兒站在外頭對我喚了句:“小姐。”
我說:“我可以進去嗎?”
小秀兒怕我不知道情況,她說:“小姐,霍夫人來了,如今正在裡頭,恐怕。”
我說:“我就進去瞧瞧,很快就出來,正好有幾個問題想問霍夫人。”
小秀兒說:“不如您先等……等?”
我沒有理會小秀兒的話,正好有丫鬟端著茶水從我後頭走了過來,我見那丫鬟,便對桂嫂吩咐說:“咱們端進去吧。”
桂嫂猶豫了幾秒,不過見我如此說,她只能從丫鬟手上接過了那壺茶,然後看向小秀兒,小秀兒沒得辦法,只能說:“那奴婢先進去通報?”
我說:“不用,他若是說你,你就說是我非要進來的。”
我說完這句話,便伸手直接推開了書房門,在門被推開時,書房內的人全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穆鏡遲正坐在書桌前,施欣蘭坐在他書桌的對面,周邊站了不少丫鬟,王氏二老都在,幾人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不過氣氛看上去不是很好。
因為穆鏡遲的臉色不太好。
他見進來的人是我,本想說什麼,不過倒是沒開口,只是繼續坐在那,有點兒咳嗽。
施欣蘭自然也瞧見了我,不過她並未跟我打招呼,而是對穆鏡遲說:“鏡遲,我絕對沒有要插手你們家事的意思,只是這兩個醫生在治療精神這方面,有著極佳的醫術,我也是別人推薦給我的,如今芝芝這個情況下去,顯然不是辦法,我建議你還是接受我的建議。”
穆鏡遲聽施欣蘭如此說,他略色有些差的靠在椅子上,不過臉上卻仍舊維持客套的笑容說:“欣蘭,我們認識也有許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我的家事,從來不喜歡被別人插手以及過問。”
施欣蘭說:“我知道,也知道今天此次有些魯莽,可是芝芝久久未醒,顯然這樣的情況是穆家的醫生無作為,這樣拖下去對芝芝不會有好處,我偶然認得這兩個醫生,讓他們試試未嘗不可。”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一直安靜聽著的王夫人,也開口說:“鏡遲,霍夫人說的沒錯不如讓換過一批醫生吧,他們都折騰了這麼些日子了,現在芝芝還是什麼反應也沒有。”王老夫人說到這,眼眶內的老淚又開始打著轉兒。
王芝芝的父親一見妻子如此,便立馬安慰著她。
穆鏡遲坐在那看了一會兒,便低聲咳嗽了一會兒,才說:“岳母,您說的不是不無道理,只是我如今擔憂的是,在這半個月裡,已經頻繁換了無數個醫生了,每個醫生用的藥也是不同,這樣的情況下,再繼續換下去,只怕芝芝人更吃不消,不如先讓她緩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