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桂嫂出門後,沒多久,菊香便回來了,神色匆匆的模樣,她一見我正坐在那,便開始裝模作樣的收拾著屋子。
我坐在那看了她一會兒,便開口問:“去哪裡了?”
菊香聽到我這話,動作當即一頓,便側身看向我,她立馬笑著說:“沒、沒、我剛才就去了大廳內一趟,和杏兒說了一會兒話。”
我說:“是嗎?”
菊香瞧著我點頭說:“是的,小姐。”
我說:“你去穆鏡遲了是嗎?”
這話一出,嚇得菊香臉色大變,她想否認,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這副樣子顯然是預設了。
瞧著她這副模樣,我也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看著她。
她不知道此時的我,是喜還是怒,一見我如此,便趕忙跪在我面前說:“小姐,是菊香多管閒事,去找了先生說今天早上的事情,可菊香實在看不慣她們在穆家如此猖狂,穆家雖然沒有什麼親戚,可在穆家的人也從未有像他們王家這般猖狂的,他們這顯然是連先生都不放在眼裡了,夫人現在是掌管了穆家,可那又如何,穆家難道就能夠變成王家的了嗎?夫人只不過替先生代管穆家,他們王家卻一個個囂張至此,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如今這算個什麼事。”
聽菊香此如氣氛的說,我只是盯著她,沒有插話,而剛才抱著被子出門曬的桂嫂這時又回來了,她一瞧見菊香正跪在我面前,還以為是菊香犯了什麼時,當即便問:“菊香,這是怎麼了,你犯什麼錯了?”
菊香聽桂嫂如此問,便咬著唇跪在那沒說話,桂嫂又看向我,我便對菊香說:“行了,下次不許你再這樣了,你下去吧。”
菊香見我竟然沒有氣生,表情略有些呆滯的看向我,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便趕忙從地下爬了起來。
桂嫂有些沒弄明白此時的情況,我又對菊兒說了句:“去樓下倉庫拿點冰塊上來吧,一大早上的,便熱死了。”
菊香見我不責怪她,她自然是高興的,便立馬笑著語氣帶著輕快說:“菊香,現在就給您去拿過來。”
她朝我福了福,轉身便跑。
等她走後,桂嫂問:“小姐,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沒瞞著桂嫂,而是對她說:“她剛才趁我們不注意,跑去穆鏡遲那裡告狀了。”
桂嫂問:“告誰的狀?”
我說:“還有誰的狀。”
桂嫂聽到我這句話,下意識便明白了什麼,她說:“平時這可不像您的性子,您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竟然由著王家的人這麼放肆,菊香這麼做,也是看不過去了,才跑去跟先生說的,您怎的而反怪罪起她了?”
我說:“我沒有怪罪她。”
桂嫂說:“那您剛才是?”
我看向桂嫂說:“我之所以對王家那些人不理會,不是因為我忍氣吞聲,她們現如今如此囂張的氣焰來自於哪裡桂嫂您不知嗎?”
桂嫂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當然是知,她們王家如今這麼氣焰高漲,自然是因為先生把穆家交給了夫人掌管。”
我笑著說:“說句不好聽的,王芝芝是暫管,就相當於虞助理孫管家這樣的角色,若是要論穆家真正的權利在哪,不依舊是在穆鏡遲手上嗎?可王家現在儼然一副要在穆家當家做主的模樣,似乎都已經在等著他死,然後將穆家佔為己有了。”
我低笑說:“這種心思昭然若揭,你覺得連我們這種人都看不過去,何況是穆鏡遲呢?穆家終究是穆家,不可能成為王家,王家卻顯然是將這個觀念弄混了,你們說,穆鏡遲能忍他們這樣的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