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帶我走的命令,是穆鏡遲下的?”
謝東嗯了一聲。
我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似乎是有暴風雨要來臨。
我又問:“那穆鏡遲呢?”
謝東平時都是一張死魚臉,甚至回答別人話都是硬生生沒有絲毫感情,可今天,當我問到這個問題上的時候,謝東竟然罕見的遲疑了幾秒,幾秒過後,他簡短的回了句:“先生留在金陵。”
他這句話一出,我基本便意識到了什麼,穆鏡遲走不掉了,他根本不可能走得掉,穆家早就陷在金陵那團旋渦裡,施欣蘭,王芝芝,陰柏翰,霍長凡,也更加不可能讓他離開,所以他讓我先走了。
那麼他會面臨什麼?
我從來沒想過他會有這樣一天,以前我總覺得只有他算計別人,這世間從來沒有人算計得了他,可現在看來,當初的想法是錯的有多離譜,他再強大,也並不是刀槍不入,他同樣是凡人的肉身罷了。
所以,我們會面臨的問題,他同樣會面臨,看來,這個金陵,他是走不了。
我從日本回來的目的,便是為了等他這一天的到來,可沒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卻並沒有多少高興和激動,心裡只餘下一片麻木。
我以為他會死在他這副身軀上,沒想到,這副身軀未能殺死他,反倒是他曾經的好友,他的妻子聯手最先置他於死地,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還覺得他有些可憐。
我坐在那沉默了良久,便又問謝東:“江澤他不去了嗎。”
謝東說:“我們不去江澤。”謝東又說:“我們去的是燕興的地界。”
燕興,聽到這個名字,我像是在哪裡見過,我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上次在穆鏡遲書房內碰巧看到的那張地圖,那上頭就有燕興這片區域。
我看向謝東問:“他早就計劃要將我送去那了是嗎?”
謝東說:“我們只是聽命令列事,我們並不清楚。”
我又說:“那他會來燕興嗎?”
我目光緊盯著謝東,我又說:“假如、金陵的事情全都處理完。”
我知道這種機率並不大,因為穆鏡遲的身子還能夠拖多久?就算他留在金陵,殊死一搏脫身了,他的身子,也會是對他最後的一次致命重擊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謝東一些這樣的話。
謝東本來什麼都回答我,可當我問到這個問題上時,他卻選擇了沉默,他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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