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對於她臉上勉強的笑,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算是給她留了幾分面子,接著,才對站在那的我皺眉說:“行了,既然吃都吃完了,便上樓休息吧,反正你一直以來也不是個懂規矩的人。”
菊香見曾豔芳吃癟了,得意的很,也用視線挑釁了回去。
穆鏡遲和王父王母都未再看我們,我自然便帶著菊香上了樓,未管坐在那的曾豔芳臉色是如何的白一陣,青一陣。
等回到房間後,菊香捂著肚子在那大笑著,大約是覺得剛才曾豔芳的反應讓她覺得痛快極了,她笑得壓根就停不下來,桂嫂在浴室內替我準備睡前的睡衣,她聽到菊香如此誇張的笑,便立馬從浴室裡頭走了出來,看向菊香問:“什麼事情,讓你笑成這副模樣?”
菊香肯定是忍不住的,不過在她要開口回答桂嫂時,目光還是先瞟了一眼,已經走去梳妝櫃前散著頭髮的我,見我未阻止,她才敢將剛才樓下的事情經過跟桂嫂從頭翻到尾,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還著重的描述了曾豔芳的臉色。
桂嫂聽菊香如此繪聲繪色同她說著,自然也沒忍住笑,不過她笑得並沒有菊香誇張,和菊香隨口說了幾句曾豔芳的閒話後,便隨便找了件事情,將菊香打發去了樓下。
等菊香走後,桂嫂走去了門口將門給關上後,便朝著我走了過來,大約是有要對我說。
我本來正對著鏡子梳頭髮,見桂嫂來到了我身後,我便低聲說了句:“桂嫂您又想跟我提那件事嗎?”
桂嫂站在我身後沒有否認,她視線落在鏡子內的我良久,才說:“我是個下人,自然是沒權利去決定小姐的決定,桂嫂是想說江南閣那邊的事情。”
我沒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上的桃木梳子。
桂嫂又說:“剛才那邊的丫鬟打電話過來說,那孩子自從那天從您房間離開後,便回去大病了一場,如今都還沒好,我是想問您可要過去探望探望。”
這幾天我確實未再詢問過小魚兒那邊的情況,所以對於桂嫂說小魚兒病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覺得桂嫂是想要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找的這樣一個藉口。
我坐在那面無表情回著說:“既然病了,便要找醫生,和我說沒有用處的,而且我已經和他沒了關係,您更沒理由來和我說這些。”
我拿上梳子,繼續在那梳著頭髮。
桂嫂有些失望,大約是對於我的反應,她站在我身後嘆了一口氣,便搖了搖頭,一臉沒了辦法離開了。
我看著鏡子內的桂嫂遠去的背影,繼續坐在那淡定的整理著頭髮。
到第二天,王父王母卻未同我們約定的那般,來我房間找我,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沒來,我倒是在房間等了他們二老一上午,到下午的時候,我沒有再等下去,而是下了一趟摟,不過還沒到樓下,身後便傳來了一句:“我們之間的恩怨,由我們來解決,把這種事情牽扯上我父母,陸清野,你不覺得你卑鄙嗎?”
聽到這話,我便回頭看了去,王芝芝就站在我身後,由著她表嫂曾豔芳扶著,兩人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樓下階級上站著的我。
我沒想到她好的竟然如此之快,才醒來這麼久,現在便可下床走動了。
我已經猜到王父王母沒來的原因,大約是我還給她們的鐲子,被王芝芝瞧見了,所以二老才在王芝芝的干擾下,沒來我房間詢問王鶴慶的訊息。
對於王芝芝的話,我笑著說:“姐姐可別誤會,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可從來沒有牽扯過你的家人,我讓她們來我房間,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們交代一番。”
王芝芝冷笑:“交代?你想交代什麼?交代我姐姐的死?交代我的所作所為?”
我說:“姐姐都敢做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敢當嗎?”
王芝芝被我的話氣得臉色蒼白,她聲音凌厲說:“你別跟我來扯這些,如果不是你,這一切會發生嗎?!”她將顫抖的手臂抬了起來,然後指著我說:“陸清野,這筆賬,我總歸是要跟你算的,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對於她的話,我沒有絲毫的懼怕,而是站在那朝她盈盈笑著說:“那麼,我就在這恭候姐姐?”
曾豔芳站在王芝芝旁邊說:“你不用在這得意!你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你還能夠蹦躂多久?倒時候穆鏡遲一死,你就是一隻失去保護的野雞,我看那時,你敢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