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想笑,可是想笑的同時更想哭,不過,她勉強的忍住了。
虞澤從樓上書房下來後,王芝芝當即摸了摸臉上的眼淚,一句話都未說,朝著後院走去,她前腳剛走,香兒便立馬跟在後頭。
虞澤正好瞧見王芝芝的背影消失在大廳通往後院的門口。
大廳內的丫鬟一瞧見他來了,便低聲喚了句:“虞助理。”
虞澤看向面前那丫鬟,正要離開的時候,那丫鬟忽然指著虞澤手上的玉墜子說:“這不是我家小……”
那丫鬟說到這,話猛然頓住。
虞澤看了那丫鬟一眼,然後將那玉墜子遞給那丫鬟問:“這墜子誰的?”
那丫鬟有些不敢說話,虞澤狐疑的瞧著她,瞧了幾秒後,他猜到了什麼,他問:“是陸小姐的?”
那丫鬟慢吞吞點頭說:“是我們家小姐的,小姐走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走,這墜子也是很久以前先生送給小姐的,和先生手上佩戴的玉扳指是同一塊材料。”
聽到丫鬟如此如此說,虞澤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他又低眸看了一眼手上那快玉墜子。
這件事情先生儘管表現得和平靜,可心裡不會一點感觸也沒有,把這塊玉墜子轉送了他,大約也是在斷自己念頭吧?
只是斷念頭,又為何要用這種方法讓對方回來呢?
虞澤猜不透這點,他想到著裡,也沒有再想下去,而是朝外頭走了出去,之後他便一直忙於接收日本那邊的訊息。
最不安的人,應當屬王芝芝,自從得知那件事情後,她一刻也無法平靜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才三年,她竟然又回來了,那她現在付出的這一切到底算什麼?她當初答應她的,又算什麼?
王芝芝怎會甘心這一切,可是她又絲毫沒有辦法,她能夠怎麼做?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她又還能怎樣?
想到這裡,她只覺得胸口壓著一口氣,那口氣在她心間慢慢膨脹,將她整個胸腔擠壓得要爆炸了一般。
站在她床邊的香兒,見王芝芝連睡覺,都是眉頭緊皺的模樣,便在旁邊小聲問:“夫人,您不舒服嗎?”
王芝芝聽到香兒的聲音,沒有說話,更沒有回答。
香兒盯著她好一會兒,也只能從床邊退了下去,到第二天時,王芝芝起了一個大早,她去了一趟霍府,去見施欣蘭。
施欣蘭如今倒是氣色不錯,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可王芝芝和她相比,簡直像是苦水裡撈上來的一般。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施欣蘭便發現了王芝芝這個問題,便立馬將孩子遞給一旁的奶媽,她從花園的石凳子上站了起來,朝她迎了過去,喚了句:“芝芝,你這是怎麼了?愁容滿面的?”
王芝芝到達她面前後,第一句話便是:“欣蘭,鏡遲要把清野招回來了。”
這話一出,施欣蘭第一反應便是高興,她問:“是嗎?”可是話才剛問出來,一間王芝芝又是如此的臉色,又立馬收斂了幾分問:“怎會突然如此?可是在那頭出了什麼事?”
王芝芝說:“不清楚,我也是前幾天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