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兒整個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下,她喚了聲:“先生。”
穆鏡遲連看都未看她,在那繼續處理著桌上的公事說了五個字:“沒用的東西。”
小秀兒連哀求的話都不敢說,只敢瑟瑟發抖跪在那,沒多久便人從書房外頭走了進來,是外交部新任命的常務次長陳國宏陳次長來了,小秀兒一見書房內來了人,便趕忙從地下起身,便去了外頭倒茶水進來。
等她再次進來,陳國宏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和穆鏡遲說著話,說著日本那頭的情勢。
這兩年,金陵這邊屢屢和那邊傳來碰擦,兩方都有想修好雙方關係的意思,所以陳國宏這兩年一直長駐日本大使館那方。
今年因為有事,便回來了一趟。
陳國宏這次來,是和穆鏡遲談論日方那邊對金陵這邊態度的,穆鏡遲認真聽著,情況不是很好,但情況也不是很壞,穆鏡遲差不多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陳國宏說:“當初日軍為了跟我們爭奪南部的椿洋島,我們已經多次兵戎相見過,如今日方那邊對椿洋島依舊不肯讓步,卻又不想用武力解決,為減少雙方不必要的雙亡跟麻煩,所以那邊有試圖來修好雙方之間關係的意思,不過我們這一方,對椿洋島的所有權,是怎樣都不會退步,日軍那方也表達了對這椿洋島決不讓步的心思,幾次都繞著彎問我們,是否有別的商量的辦法,這商量的大意,不過還是希望我們進行讓步,如今雙方正在接觸中,至於事態怎麼發展,我問過霍總統了,霍總統說讓我來過問您。”
穆鏡遲坐在那飲著茶,並未說話,而陳國宏一直等著他的發言。
良久,他才放下手上茶杯說:“對於土地,我的回答是,寸土不讓。”
陳國宏愕然的看向穆鏡遲,好半晌問:“您的意思是不需要商量嗎?”
穆鏡遲用帕子捂著唇部,低聲咳嗽了兩聲說:“不需要商量,因為沒什麼好商量。”
陳國宏明白了穆鏡遲的意思,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又立馬對穆鏡遲說:“先生這端時間可有接到過陸小姐的訊息?”
陸小姐這三個字,早就成為了陸家的禁忌,基本上沒人敢當著穆鏡遲的面說出來,果然穆鏡遲放帕子的手一頓,不過很快,他又緩慢的將帕子放了下去,淡聲問了句:“怎麼了。”
陳國宏說:“我見過她一次,在領事館,當時正在接待一批歐洲來的官員。”
穆鏡遲嗯了一聲,卻並未多問,依舊在那飲著茶,潤著嗓音。
陳國宏卻又說:“不過,她最近好像出了點麻煩,似乎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需要大量的錢,如今不僅在領事館這邊接翻譯的工作,私下也在外頭接了工作,我問過她是否需要借錢,當時……”陳國宏說到這裡卻尷尬一笑說:“可能是礙於我和您的關係,對於我的話,她理都未理會,直接無視了我,便從我面前離開了,倒是讓我難堪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