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沒有挑出什麼來,而是對孫管家說:我對這方不是很懂,由你們決定吧。”
孫管家沒想到我會如此決定,他遲疑的看向我。
好半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能拿著冊子在我身邊回了句:“是。”
他在那站了一會兒,這時桂嫂從外頭走了進來,孫管家自然也沒有停留,便拿著那冊子退了下去。
等他走後,桂嫂來到我身邊輕聲喚了句:“小姐。”
我看向桂嫂,她大約清楚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我對桂嫂說:“之所以跟他妥協,是因為我不想再拿這件事情鬧下去,我記得周嫂說過,人死後,入土才能為安。”
桂嫂說:“是啊,您拿這件事情跟先生嗆,這不是在折騰活人,而是在折騰死人,木村的屍體如今已經在殯儀館如此之久了,也是該入土為安了。”
對於桂嫂的話,我沒有說話,桂嫂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握住我的手說:“這件事情便讓他過去吧,如今先生也遂了您的心意把木村的屍體留在了金陵安葬,您的目的不也達到了嗎?”
我說:“是,是達到了,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別呢,靈魂都不能超度。”
桂嫂見我紅著眼睛坐在那,她安撫著我說:“先生也並非如此小氣,只是將木村的屍體接過來這件事情,真的不宜動作太大,不然被那些記者抓到,那以前您所受的罪,以及木村的死,不都白費了嗎?”
桂嫂嘆氣說:“小姐,件這事情放下吧,木村希望的是您好好活著,您為何卻還執念於這件事情呢。”
我坐在那問:“怎麼放下,明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可我不僅沒能救他,還是眼睜睜看著他被我拽進了這個旋渦裡,其實歸根結底,害死他的人是我吧,顧惠之她充其量不過是被人釣魚,釣進來,看似成了殺死木村的兇手,背了所有的鍋,可說說來去,她也不過是一把刀,替別人殺了人,替了罪的刀罷了,我拿她來替木村賠死罪又有何用呢。”
桂嫂說:“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到底是怎樣,不過小姐,如今讓木村下土為安才是最主要的,而且木村不能因為您白死,他是為了保下您,才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所以您千萬別辜負他對您的情意。”
聽桂嫂如此,我對桂嫂哭笑了一聲說:“當初我知道穆鏡遲對木村起了殺心,所以我才會拿自己的命去保下木村,為的就是讓他從這裡安全脫離,我沒料到到後來,最終還是逃不了這樣的結果。”
我笑著對桂嫂說:“您讓我怎麼放下,這種事情我想我一輩子都釋懷不了。”
桂嫂聽到這嘆了口氣,顯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已經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幹說盡了。
我道知桂嫂擔憂著我和穆鏡遲之間的關係,她也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日日夜夜替擔心受怕,便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桂嫂笑著說:“您回自己房吧,我沒事的,這件事情我不也想再鬧下去,就這樣吧。”
桂嫂又再次將我的手握緊了幾分,我笑了笑,將她手撥開說:“您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