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春兒一眼,春兒在視線下眼神有些閃躲,她立馬低下頭,大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我倒沒有多追究,讓我覺得驚訝的是,特刑庭動作竟然是如此之快,今早上就行動了。
我朝著大門外走去,不過外面烈日高照,又這麼多記者,我才剛跨出大門,便又停了下來,我站在那想了幾秒,便對一旁的春兒說:“我就不過去了,你過去讓門口的警衛放他進來吧。”
春兒見我如此說,便立馬回了一個是,接著,她快速朝著大門那邊跑去,我站在階級上瞧了一會兒,便又轉身回了大廳。
這麼多記者圍著,顧惠之的丈夫沈自山要想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門口的警衛費了好大力氣才阻攔住外面的記者,將沈自山放了進來。
等他被春兒引進大廳後,沈自山隔著一段距離便喚了句:“陸小姐!”
聲音裡滿是焦急,我自然也知道他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不過我並未開口說什麼,在他喚我時,我順勢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著沈自山笑著說:“沈先生,您怎麼有空來了這?你是來找穆鏡遲的嗎?”
沈自山立馬說:“不,我是來找您的。”
這個時候桂嫂見家裡有客人,便立馬端著茶水從廚房內走了出來,沈自山側頭看了桂嫂一眼,也顧不上有其餘人在場了,他立馬我走近說:“我是為了惠之的事情過來的,你應當看了今早上的報紙。”
我說:“報紙?”
接著我順手拿起了桌上一旁無人翻過的報紙看了一眼,報紙上果然登了顧惠之被特刑庭帶去調查的事情。
我盯著那張報紙看了一會兒,便又對沈自山說:“怎麼會是這樣,特刑庭那邊會不會是搞錯了?”
沈自山說:“我也不清楚,我怎麼都沒料到惠之會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陸小姐,您跟惠之是朋友,我這次來是想——”
他話未說完,我直接打斷說:“你是想來請我幫忙嗎?還是惠之讓你過來的。”
沈自山說:“我現在見不到惠之,今天早上我們還在用餐,特刑庭的人便來了,一句話都未容我們多說,他們便直接把惠之給帶走了,如今我見不到她人,所以我只能來找您。”
我對沈自山說:“說實話,這件事情我也如今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惠之居然跟木村的事情扯上了關係,沈先生,是不是特刑庭那邊弄錯了?”
沈自山語速極快說:“我也懷疑,所以我想來您這邊問問情況。”
聽他如此說,我便又說:“既然如此,我幫您打個電話問問特刑庭如何?我讓那邊跟您解釋。”
沈自山一個男人,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有些六神無主了,他頭髮凌亂,西裝裡頭還套著一件格子睡衣,顯然是未從今天早上的突發事情裡回過神來。
我在他視線下然後拿起了電話給特刑庭那邊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通了後,然後我便看向站在那的沈自山說:“您想問什麼,便問電話內的人吧,他會回答您一切問題。”
沈自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便立馬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接過了我手上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見他如此,我便順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一旁瞧著。
瞧了一會兒,我也沒有在客廳停留,而是朝大門外走去,外頭烈日下依舊立著許多記者,他們全都探著腦袋朝這邊看來,彷彿這樣便能從裡頭窺探出些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