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我半夜醒來後,卻不見春兒在我房間內,我以為她是去休息了,所以也並未多想,只是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下地穿鞋子去桌邊給自己倒水,不過水剛倒半杯,我還是有些不對勁,便直接放下手上的水杯推開門,朝外頭走去,這個時候院子內安靜至極,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守夜了,樹底下只有幾盞油燈在發著微弱的光,我循著春兒的房間走去,到達她門口時,裡頭已經沒有燈了,我便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裡頭沒有回應。
我直接將門給推開,朝裡頭走了進去,春兒的床上有一床被子,被子是開啟的,可是卻不見床上有人。
我站在那看了良久,差不多十幾分鍾,春兒還是沒有回來,基本上可以確定,她應該出去很久了。
我沒有再多停留,而是又從她房間退了出去,回了自己房間。
到第二天早上,春兒依舊如平常一般,在早上八點端著水來了我房間,我正好剛從床上坐了起來。
春兒見我在那揉著脖子,便將漱口水遞給我問:“小姐昨晚沒睡好?”
我從她手上接過,然後在那漱著口,漱完後,我對春兒說:“昨晚有點認床,所以不是很舒服。”
春兒接過我手遞來的杯子說:“好在咱們今天就要回穆家了,到那邊您就不會認床了。”
我瞧她一臉精神的模樣,便著笑問:“你昨晚呢,睡得怎樣?”
春兒表現得很自然,若不是我昨晚去她房間確認過,對於她的回答,我肯定深信不疑,甚至沒有半分懷疑。
她笑著說:“奴婢昨晚睡得還行,昨天下午教他們做蛋糕,可累死奴婢了,等您睡了後,奴婢回房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等再次睜開眼便是點七了。”
我笑著說:“看來還是你睡的比我好。”
春兒又在那替我將擦臉的手巾從溫水裡撈了出來,然後便遞給了我,我拭擦了兩下,也並沒有提昨天晚上她不再房間這件事情。
擦完臉便又去了隔壁大廳用早膳。
淳兒小魚兒他們要晨讀,所以一早就去了書房,書房那邊時不時傳來幾聲課文朗誦聲,夾雜著樹上的幾聲鳥叫。
接著,穆家來接我的車,便停在了大門口,有個司機從車上下來,便徑直朝大廳這邊走來,到達我身邊後,便喚了聲:“小姐。”
春兒知道他是來接我的,便對那司機說:“小姐還在用早膳,您先再等等。”
那司機低下頭說了聲:“是。”
便又很快從大廳內退了出去,去了外頭候著。
我用完早膳後,一直等著小魚兒淳兒他們晨讀結束,叮囑了小魚兒要照顧好弟弟,才這從這裡離開。
等回到穆家後,穆家門前停滿了不少的車,似乎是有客人來訪,等我到達客廳時,大廳內果然來了客人,在沙發上坐著的人是施欣蘭,一旁陪著的人王芝芝,我從外頭走進來時,施欣蘭一瞧見我,便放下手上的茶杯笑著喚了句:“清野。”
王芝芝也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她沒說話,只是在那剝著手上的瓜子。
春兒瞧著我,我便朝著施欣蘭走了過去,到達她身邊後,便低聲喚了句:“霍夫人。”
她笑著說:“不用多禮,我跟長凡來這裡,是來看看鏡遲的。”
我笑著說:“我也剛從別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