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知道我不相信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竟然有一天會變成這副模樣,他淡聲說:“沒什麼東西是不變的,包括孩子,這件事情至少還沒鑄成大錯,不過總得替他立個要求,若是放任不管,只會讓他性格越來越糟糕。”
我聽出嗎u鏡遲話裡的意思,我看向他問:“你想怎樣?”
穆鏡遲說:“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他要為他的所為負責,既然來了穆家,就得守穆家的規矩,下午我會派孫管家過去帶他去風兒那進行認錯道歉。”
我說:“他的性格未必會答應。”
穆鏡遲說:“我不管他答不答應,這是他必須做到的。”
穆鏡遲的態度很強硬,我坐在那沒有說話。
這時,他又說:“而且,你應該去問問顧惠之,小魚兒性格上的問題,他會如此,我想跟他身邊的人也自然是密切相關的。”
他說到這裡,咳嗽了兩聲:“你若是為了他,這是必做的,現在去改正他性格,也許還來得及。”
穆鏡遲的話不偏不倚,他也並沒有因為風兒,而多去責怪小魚兒,秉持的態度是相當公正的。
我說:“我能夠做什麼。”
他說:“不做什麼,在他錯的時候,應該明確告訴他的錯誤,而不是包庇。”
我說:“我知道。”
話說到這裡,書房內傳來了電話鈴聲,穆鏡遲視線落在電話機上,他剛要抬手去接聽時,我自然也識趣的很,從椅子上起身後,便對坐在書桌前的穆鏡遲說了句:“那我先回房了。”
穆鏡遲嗯了一聲,沒再看我,而是拿起了一旁的話筒,放在耳邊問了句:“哪位。”
不過,在他那句哪位剛落音時,穆鏡遲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了手上的電話,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我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等了一會兒,穆鏡遲卻沒有開口,而是說了句:“沒事。”
便繼續拿著話筒和對方通著電話。
我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多想,而是徑直出了他的書房。
到達下午的時候,孫管家果然去了小魚兒的房間,要帶小魚兒去王芝芝屋內道歉,可小魚兒卻極其的不配合,不僅不主動去,還對孫管家他們大聲吼叫的不准他們進他房間。
孫管家自然沒跟他客氣,直接吩咐兩個小廝鉗住了他,拖著他便朝外頭走。
小魚兒在小廝手上大聲叫喊著,掙扎著。
春兒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她以為我會出去護住小魚兒,不過見我一直站在那沒動,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便也同樣站在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