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然抱著我一直沒有說話,我在他懷哭了個昏天暗地,後來,哭到自己實在沒有了力氣,尤斐然將我從地下直接扶了起來,他察覺到我在發燒,便問我的床鋪在哪裡,我報了一個號碼,尤斐然便扶著我朝那邊走。
因為我發著燒,沒力氣往上爬,那婦人便將她的位置讓給了我,尤斐然之後一直在那照顧著我,他從來沒照顧過人,照顧得很生疏,不過一直都在拿溫熱的毛巾在替我進行物理降溫。
時間大約到凌晨四點的時候,船外頭的人忽然都騷動了起來,本來已經平靜不少的船傳來了發動聲。
沒多久穿上有個工作人員從外頭走了進來,對我們進行提醒說:“下一站便是大虞,出了大虞便正式出了國內境地,走西洋線了,你們所有人將該買的東西全都買齊,倒是出了大虞,便要十幾天才有停靠點了。”
那工作人員在船艙的走道內,一邊走著,一邊那些話。
我和尤斐然同一時間看向外頭,床上的工作人員,已經陸續上了船,船客們也未在外頭閒逛,一一從外頭走了進來。
漸漸的,我感覺到船再次啟動。
這個時候,尤斐然對我說了一句:“你後悔還來得及。”
我躺在那沒有動,感覺船脫離了岸上的繩索,開始朝海面漸漸飄遠。
我對尤斐然問:“你呢,你還有父母,不可能永遠都漂泊在外。”
尤斐然笑得吊兒郎當說:“怕什麼?沒了我這個敗家子,可能他們會過得更好。”
我說:“你沒跟家人說?”
尤斐然說:“我偷偷跑出來的,坐的飛機。”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校還是該哭。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忽然笑著朝我伸手,我盯著他手心看了一會兒,便抬手將手在他手掌心內輕輕一擊。
我們相互握住後,又相互一笑。
之後船便徹底重新起航,行駛進了大海中心,離碼頭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等再抬頭去看窗外時,那停靠的碼頭,已經見不到蹤影。
我們的船很快朝著大虞的方向行駛去,差不多行駛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當船接近大虞的碼頭休息兩個小時後,尤斐然將我喚了醒來,此時的我感冒已經好的的差不多了,他買了一些飯菜給我。
我已經餓了不少天了,正在那狼吞虎嚥的吃著時,這個時候我們的船上忽然湧上來一堆計程車兵,我以為又是搜查,就在這個時候尤斐然明顯緊張了起來,因為他隔著窗戶看到大輪船的甲板上上來一個人,我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上來的人是尤家的大管家。
我瞬間便明白了什麼,必定是尤家的人找了過來,我沒想到時間這麼短便找來了這裡。
我看向尤斐然問:“要不要躲躲?”
這句話剛問出來,那婦人忽然從外頭跑了進來說:“要死了,要死了,又要在這多停兩個小時,聽說又是搞搜查,也不知道最近怎麼這麼嚴格,這一天兩天的耽誤,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漂到國外。”
那婦人的話落音,外頭便湧進來一些士兵,這次的搜查明顯和之前的搜查不一樣了,從外頭開始搜起,一個也沒有放過。
尤斐然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便將手上洗好的一些水果遞給我說:“我去躲躲。”他人轉身便朝船艙最裡頭跑。